:“前几日为先生诊脉时,我发现先生的头疾尚未完全治愈,而且似乎心有郁结。
想必是平日里忧思过重所致。这是我最新为你研制的药丸,服用方法是一日两次,一次一粒即可。”
东方云澈接过瓷瓶,心中顿时涌起一股暖流,感动得难以言表。
在这世间,除了他那早已离世的母亲,再无人能如此细心地记挂他的身体状况,还不辞辛劳地特意为他研制药物。
这份情谊,犹如黑暗中的一束光,直直地照进他的心底。
他微微欠身,作揖行礼,言辞诚恳地说道:“多谢沈医师的关心与厚爱,我定会谨遵医嘱,按时服药。
也请沈医师多多留意自身的身体,切莫因操劳过度而伤了身子。行医救人固然重要,但您自己的健康也同样不可忽视。”
沈听晚轻轻笑着摆了摆手,那笑容如同春日的微风,轻柔而温暖:“为患者治疗本就是我的职责所在,东方先生不必如此客气。救死扶伤,乃是我一生所求。”
言罢,沈听晚便款步离去。
东方云澈则静静地伫立在原地,手中紧紧握着那还带着沈听晚体温的瓷瓶,目光紧紧追随着她渐行渐远的背影,久久未曾移开。那背影仿佛有一种独特的魔力,深深地烙印在他的心中。
此时,营房内传来江厉风那高亢的呼喊声:“东方!快进来啊!这安神汤味道简直绝了!”
沈听晚将一个精心准备的食盒交到丫鬟春桃手中,轻声吩咐道:“春桃,你将这个食盒给顾将军送去。
你且告知他,见他眼下淤青颇为严重,这是我特意为他们熬制的安神汤。服下此汤,今夜便能安然入睡,也好舒缓一下身心的疲惫。”
春桃领命而去,她来到顾云峥的营帐前,语气平淡,脸上也毫无波澜地说道:“顾将军,我家公子见您近日来眼下淤青严重,特命我送来这安神汤。
此汤有宁神助眠之效,饮用之后,今夜可保您能安然入睡。”
说罢,未等顾云峥有所回应,春桃便匆匆作揖行礼,转身离开了。
她心中暗自腹诽,这个顾云峥,真如同冷面阎王一般,不仅对她家公子小姐满心疑虑,而且对待小姐的态度更是恶劣至极。
尤其是这几日,简直变本加厉,甚至直接把小姐的话当作耳旁风,全然无视小姐的存在,仿佛小姐在他眼中就如同空气一般。
亏得小姐心地善良,大度宽容,从不计较这些,还不辞辛劳地为他熬制安神汤,又差遣自己送过来。
春桃越想越气,不禁微微皱起了眉头,那原本娇俏的小脸此刻皱成了一个核桃模样。她满心不悦地回到了自己的营房,嘴里还小声嘟囔着对顾云峥的不满。
顾云峥这些日子确实饱受困扰,心中的忧虑如同重重迷雾,始终无法消散。
而且,昨夜的梦也如影随形,致使他夜不能寐,睡眠质量极差。
他自己也能感觉到身体的疲惫与粘腻,整个人都显得有些萎靡不振。
思忖间,江厉风、沈齐川和萧峰三人端着水盆,有说有笑地走了进来。
江厉风爽朗地笑着说道:“将军,我们打算去湖边冲冲凉,解解这一身的乏累。您要不要一起去?”
顾云峥微微摇了摇头,摆了摆手,示意他们先行前往。
待他们离开后,他的脑海中突然浮现出那日在湖边遇到的姑娘。
他心中暗自担忧,若是让这三个冒失鬼在湖边遇到那姑娘,姑娘的清白可就难以保全了。
想到此处,他赶忙换上了一身单薄的衣服,脚步匆匆地朝着湖边赶去。
他的速度极快,身姿矫健如猎豹,竟比江厉风他们先一步到达了湖边。
他先是小心翼翼地在湖边四周观察了一番,确定周围无人之后,才径直朝着湖中走去。
没过多久,江厉风三人也来到了湖边。江厉风一眼便看到了已经在湖中洗浴的顾云峥,不禁惊讶地问道:“将军,您何时来的?怎么来得比我们还快?”
顾云峥并未回答他的问题,而是神色凝重地开口催促道:“快洗。”
江厉风也不再追问,他与沈齐川和萧峰三人急忙踏入湖中开始洗浴起来。
江厉风一边洗,一边得意地炫耀道:“你们瞧瞧我发现的这个地方,简直妙不可言!
这是由一条清澈的小溪汇聚而成的湖水,不但时时刻刻都有新鲜的清水注入,而且湖水清澈见底,最关键的是此处极为隐蔽,鲜有人迹。
在这儿洗浴,可比打水冲凉方便太多了,简直就是一处绝佳的天然浴场!”
众人在湖中畅快地洗着,清凉的湖水洗去了他们身上的疲惫与尘埃。顾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