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脑海中突然闪出那个人的身影,有没有一种可能,那个暗中扶持他,给他帮助,教他武功的人,就是他的亲生父亲?
当然,这只是怀疑,裴皎不能确定,所以才让沈怀酒调查。
“这两天感觉怎么样,天马上就冷了。”裴皎问。
沈怀酒看着茶杯上的袅袅雾气:“我很好,殿下莫担心。”
路上虽然颠簸,但回来养了两天,已经彻底恢覆。
“马上就是你的生辰了吧?你打算怎么办?”
沈怀酒道:“往年都是父亲跟母亲陪我一起,一家人用膳,殿下来吗?”
“你们一家人用膳,我就不了。”裴皎摇头,不想掺和这种事,人家一家人欢欢喜喜的用膳,他来算什么,没的让场面僵住。
沈怀酒顿了顿,没有说话。
没等沈怀酒过生辰,吏部尚书突然被罢免,一家人入狱,男丁流放,女眷没入贱籍,一干奴仆重新发卖。
三皇子因在朝上求情,跟着被迁怒,被罚闭门思过,没来得及去送行,生了一场大病,但很快就开始让人举荐新任吏部尚书,因为他知道圣旨不能更改,舅舅一家是为了他才流放,只有他登上皇位,将来才能把他们救回来。
他发誓,一定不会让舅舅白受罪。
吏部尚书的人选很快定了下来,这次沈怀酒跟裴皎都没有插手,如今皇帝还年轻,一切都是未知数,就算把人推上去,恐怕很快也会被拉下马,倒不如晚几年再说。
沈怀酒生辰当天,裴皎比平时到的都早,沈大人跟文夫人猜到他要来,用完膳后就让人撤了,不许人打搅。
文夫人挽着沈卓的胳膊,两人往回走,月色明朗,把他们的影子拉的很长。
“怀酒实在不争气,现下皇上想不起来,再晚两年,也该给六殿下赐婚了。”沈卓道。
文夫人跟着叹了口气:“我就是担心这个,刚才暗示了他好几次,你也看到了,怀酒根本不为所动。”
沈怀酒是他们的儿子,脾气秉性自然了解,明白他做好了永不开口的准备,想在六殿下背后默默付出。
沈怀酒不说,他们也不好过多干预。
“以后六殿下若是成了亲,怀酒更不会说了。”
“你记不记得,望月小筑内有间密室。”沈卓道。
文夫人点头:“自然记得,当初怀酒特意不让匠人告诉咱们,结果转天那人就说漏嘴了。”
那匠人又哭又求,他们虽然好奇儿子弄密室做什么,但没有干涉,那间密室所有人都知道,只是怀酒以为他们不知道罢了。
“你觉得那密室内有什么?”沈卓问。
文夫人一边走一边思索:“跟六殿下有关?”
沈卓点头:“没错,除了六殿下,他还有什么想藏起来的?”
“所以,你想让六殿下看到那间密室。”文夫人道。
沈卓皱眉:“难道夫人不想吗?”
两人相视一笑,明白了对方的意思。
另一边,沈怀酒正襟危坐在望月小筑内,殿下说不同他们一起用膳,但没说不来,今天是他的生辰,殿下一定会来。
他每隔一炷香的时间看一眼蜡烛,又担心裴皎不来。
虽然,那种可能很小。
这些日子殿下对他实在太好,他会不会产生了错觉,其实殿下根本没想来?
沈怀酒犹豫了。
就在他第三次看向蜡烛的时候,院外掠过一丝风声,声音很小,若非沈怀酒的注意力一直在外面,肯定不会听到。
沈怀酒忍不住起身,又慢慢坐回去,不想显得太过激动,让裴皎发现不对。
敲门声响起。
“我可以进来吗?”
是殿下的声音,沈怀酒突然紧张起来,他捏了捏手指:“进。”
“殿下。”
裴皎钻进屋内,外面秋风萧瑟,屋内温暖如春,他搓了搓手:“不是说了不用行礼吗?”
“快起来。”
“今天本来可以更早的,结果裴瑄性子上来,怎么轰都轰不走,我又不好跟他动手。”裴皎对裴瑄的态度跟前世完全不同,裴瑄还是偶尔会黏着他。
裴皎知道,裴瑄是想寻求保护,这些日子在重华宫受尽屈辱,只有他在的时候,裴昭跟裴绍才会放过裴瑄,转而来寻他的麻烦。
沈怀酒道:“若实在走不开,殿下可以不来。”
“那怎么行,今天可是你的生辰,平时不来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