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有目的,也比你困在秦家,或者嫁入县令府强吧?”
段星河沈默,师姐说的不错,不管怎么样,她终于逃离了那个魔窟。
“多谢六殿下搭救。”
段星河朝裴皎行礼,六皇子绝非心无城府之人,能把她从秦府救出来,让秦老爷毫无怨言,也让马县令束手无策,单凭这一点,六皇子绝对提前布置过。
就算师姐没有遇到危险,她这个“段神医”也会被人送到六皇子面前,无论如何都逃不过。
而六皇子身康体健,找她肯定是为了别人,盛京的事她不了解,也不想参与。
但没有六皇子,她跟师姐怕是会没命。
她不会应父亲的要求嫁给马县令,无法逃出秦府,唯有一死,师姐也不会独活。
“我要你救一个人。”
“谁?”
裴皎微笑:“去了盛京你就知道了。”
段星河不信任他,同样的,他也不信任段星河,沈怀酒的事还不能告诉她。
马县令不动还好,一有动作,很快被裴皎的人发现,把证据带到他面前。
阳城的几大富户派人围住驿馆,挤的水泄不通,禁军在这么多人面前根本不够看。
陈卫脸黑如碳,早知道强龙难压地头蛇,没想到这般艰难,马琛这个狗东西,欺压百姓不够,还敢让富商围堵驿馆,让他们无法抓人,待马琛毁灭证据,他们再出去就晚了。
“他竟然连殿下都不放在眼里!”
怜和偷偷看了裴皎一眼,这个陈卫说话未免太过直接。
裴皎拈着手里的佛珠,他不信神佛,还是亲自去阳城外的佛寺求了一串佛珠,希望能保佑沈怀酒。
听说大佛寺很灵,不管灵不灵,总要试一试。
“他敢让人围住驿馆,自然是已经到了穷途末路。”
不过一切都是徒劳。
裴皎好奇的是马县令背后的人,他欺压百姓多年,现在才传入盛京,期间是谁在保他,太子还是三皇子?
他来阳城虽有太子支持,但不能排除马县令不是太子的人,也有可能马县令为太子卖命多年,手上把柄太多,正好借裴皎的手除掉他。
如今已经没有人再保马县令,他必死无疑,就看最后是满门抄斩还是流放。
“殿下,外面的人怎么办?都是老百姓,咱们的人畏手畏脚,没办法跟老百姓动手。”陈卫问。
裴皎道:“让他们闹,闹的越厉害,到时候传到父皇耳朵里,马琛的罪过就越大。”
马琛不可能不明白这些,但他没有别的办法,只能做最后的挣扎。
“可是让他们这般堵下去,咱们出不了阳城,如何把消息传出去?”
裴皎心有成竹:“放心,不会太久。”
外面的人围了一天一夜,见里面无人出去,渐渐放松警惕,只剩下一小队守着驿馆,结果就在第二天清晨,阳城百姓自发跪到驿馆前,万民请命惩治马琛。
阳城百姓被压榨多年,民愤奇高,喊着让裴皎出去主持大局。
陈卫惊讶:“殿下早就猜到了?”
怪不得一点都不着急。
“不是猜,是算。”裴皎道:“这次立了功,我会在威北侯面前为你美言几句。”
“多谢殿下提拔,臣定当竭尽全力护殿下周全。”陈卫言语间更加恭敬,当年他跟随威北侯一同前往边境,可惜后来受了伤,不宜留在边关,这才回到盛京。
但他不被之前的禁军统领看重,只混了个百夫长。
他虽不如那些将军同威北侯亲近,也算是自家人,威北侯刚回盛京,听闻六殿下南下,特意拖他照看,他自然不会放过这个机会。
就算威北侯不提,他也会尽全力得到六殿下的赏识。
六殿下并非传言中那般胆小怯懦,不过这同他无关,皇室内部的事他们知道的越少越好。
裴皎在怜和的“搀扶”下走到驿馆外,百姓们见到人,齐声高呼:“殿下仁德,马县令为官不正,请殿下明察!”
百姓们一一列数马琛的罪过,在说到第八条的时候,马琛匆匆赶到,脸色难看至极。
“殿下还病着,你们这是做什么?”马琛先是发了一通火,想让衙门的人把跪在驿馆前请命的百姓们轰走,三步并作两步的走到裴皎跟前,拱手行礼:“六殿下,他们在胡言乱语,他们都疯了,下官绝对没做过那些事!”
“您身子还没痊愈,赶紧回去休息,这些刁民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