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自己也抽空去了一趟丞相府,到的时候沈怀酒正坐在窗边看书,见他过来明显楞住了,傻傻的看着他。
敏言敏行远远行礼,笑着偷偷溜走。
裴皎走到沈怀酒身边,猛地弯下腰,眼睛里都是笑意:“怎么,我有这么好看?”
“殿下……”沈怀酒喉咙滚动,裴皎在他脸上碰了一下,翻身坐在沈怀酒的怀里,搂着他的脖子亲了过去,干柴烈火一点即燃,两人的呼吸越来越紊乱,裴皎更是衣襟大敞,凌乱的挂在胳膊上。
看到对方眼神里的欲/望,裴皎拍了拍沈怀酒的肩膀:“去屋里。”
沈怀酒却没有动,一点点为裴皎穿好衣服,在他疑惑不满的眼神里,轻声解释:“殿下这几日很累吧,腰都细了一圈。”
肯定没有好好用膳,只顾着朝政了。
裴皎气的在沈怀酒下巴处咬了一口:“你是不是故意折磨我,我想做,快点。”
“殿下。”沈怀酒叹了一声,他又何尝不想,但为了裴皎的身体考虑,现在不合适,年轻的时候折腾太过,以后容易出问题。
沈怀酒强行把裴皎按在腿上,不让他乱动:“这几天没能见到殿下,一会儿还要走,殿下没什么想对我说的吗?”
裴皎紧紧抱着沈怀酒,趴在他的肩膀上平覆着心情,语气仍带着幽怨:“是很累,也很想睡觉,但我更想睡你。”
沈怀酒:“……”
裴皎经常说些大胆言论,好似完全不在意,就算被人听到也无所谓,沈怀酒无法接受,就算只在他面前说,他也会觉得羞耻,只能干巴巴的转移话题,后来裴皎看他每次都会脸红,越来越喜欢故意逗他玩,听得多了,沈怀酒现在能从容地当做没有听见。
“父皇搬去了乾元殿,正阳宫里的床很大,但是冷冰冰的,我根本睡不着。”裴皎说着,抱得更紧了:“每日最多睡两个时辰就要早朝,然后跟朝臣们议事,关注各方情况,以免地方上的官员见我年纪小,犯上作乱,父皇的身子一日不如一日,说不准哪天就……”
沈怀酒拍着裴皎的背:“殿下睡会吧,一会儿我叫你。”
“嗯。”
裴皎道:“要是你能进宫陪我就好了,有你在,我总能睡的安心。”
可惜现在还不行,他不想让沈怀酒成为众矢之的,待朝纲稳定后,再把沈怀酒接进宫也不迟。
裴皎实在是太困了,说睡就睡,很快失去意识。
朦朦胧胧的,他感觉自己被人抱了起来,可是好冷,连那人的怀抱都是冷的,裴皎想要睁开眼睛看一看,但无论他怎么努力,还是什么都看不到。
不知道过了多久,眼前终于有了亮光,但四周仍是黑漆漆的,只有一盏灯笼,一座坟墓,还有跪在墓前的人。
裴皎没来由的一阵心痛,闷闷的无法呼吸,灯笼的亮光让他看清楚跪在墓前的人,是沈怀酒。
“阿酒……”
裴皎张嘴,却发不出声音,刚才什么都无法看清,是因为在尸体里面吗?
而抱着他尸体的人,只有沈怀酒,他找到了他的尸体。
裴皎想像不出沈怀酒有多难过,努力的想要触碰一下沈怀酒,那个跪在地上一动不动,恍如山石的人。
梦里的时间是混乱的,他不知道沈怀酒跪了多久,眼睁睁的看着他晕过去,再后来,他跟着沈怀酒到了皇宫,在一处偏僻的殿宇内,里面绑着三个人。
裴昭,裴绍,还有裴瑄。
看到有人进来,裴昭疯了一样大喊大叫:“沈怀酒,你这个疯子,快放了我,否则等我出去后杀了你!”
沈怀酒脸色苍白,声音如同鬼魅:“你觉得,你还出得去吗?”
他把视线转向裴瑄,裴瑄吓的吸了口凉气,双腿不住的发抖:“沈公子,你这是干什么,为什么抓我?”
他明明是被逼无奈才隐瞒的!
沈怀酒淡淡的看了他一眼,只一眼,裴瑄立刻不说话了,他总感觉沈怀酒已经知道是他下的手,裴瑄陷入无尽的恐惧中。
裴皎说不上来是什么感觉,他并不希望沈怀酒做的这么绝,很明显,沈怀酒已经没有存活的欲/望了,所以不怕得罪人。
沈怀酒没有说话,往后伸手,敏行把一把小刀递到他手上。
裴昭眼看着他离自己越来越近,忍不住尖叫:“沈怀酒,你想干什么?我可是皇子,你敢动我,整个离昭都不会放过你!”
“停下,你给我停下!”
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