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荇商量,一会儿去哪个场区看比赛。
“有你特别在意的对手吗?”
“这个场次没有,下午有,不过可以看回放。”凌烨说道,“你选吧,随便选一个顺眼的就行,选到哪个就去看哪场。”
苏荇想了想:“c吧,这个场地我看着最顺眼。”
“行。”凌烨又拿出手机,“我给部里其他人说一声,让他们分散开,分别去四个场区看看,万一今年有意料不到的黑马呢。”
苏荇不太懂体育,提不出什么有效建议,便没作声。
凌贺津换好了衣服,正准备出去,就接到了罗秘书的电话,看了看时间,柏林时间早上八点。
那么,国内时间凌晨一点多。
有这么忙?
接通后,罗秘书的声音听着还有点兴奋:“老板,有动静了!宗祎也出国了!不过她没有去德国,而是去了南美洲,木材原产地。”
凌贺津讶异:“她什么时候启程的?我上飞机之前,宗祎不是还参加市里的讲座会议吗?”
罗秘书立刻解释道:“就比您晚了半小时,会议没结束她就提前离开了,刚下飞机,就被我们的人看到了,给我发了张照片。”
他便第一时间告知了老板。自从宗翰入狱后,罗秘书就谨遵老板的指示,配合莫总助的工作,时不时给宗申集团找点事儿,让他们自顾不暇,宗祎自然就没有时间再去为宗翰找关系人情。要是她宗董的位子都保不住了,还拿什么来捞宗翰?
宗祎越是自顾不暇才会越容易露出马脚。这个女人,虽然在儿子被审判的时候将自己摘得干干净净,但是,她知道的,一定不会比宗翰本人少。
罗秘书继续说道:“还有一件事,我也是刚刚得知消息——有人带走了李佑霖。”
凌贺津微愣:“从停车场带走的?”
“不是,从酒店。李佑霖跟太太他们一行人在停车场分开后,就急急忙忙想要回酒店,倒车的时候不小心蹭了别人的车,双方当时就大吵了一架,在保安人员的协调下,李佑霖赔了钱才放他走。”
“但就在今天早上,几个人突然出现在了李佑霖下榻的酒店,强行将他带走了。那些人十分嚣张,车牌号都没换,也是走的正门,酒店已经报警。”
凌贺津沉思片刻,也觉得这事儿地风格过于眼熟,大概率跟宗祎可能脱不了干系,便说道:“你先查查看,能不能找到那些人的身份。等天亮了再去查就行,不急在这一时。”
罗秘书这才意识到时间不早了,连忙跟老板说“晚安”,然后挂断了电话。
凌贺津在原地站了一会儿,眸色幽深。
真是有意思。昨天李佑霖偶遇苏荇,他去查了李家小作坊的状况,大致看了下经营状况,以及与凌氏集团有关的木材出货量报表,今天他人就不见了。
更巧的是,宗祎居然在这时候去了木材原产地。
很难让人不多想啊。
凌贺津突然觉得,大崽也是有几分运气在身上的。区区一个网球比赛,引出来这么多牛鬼蛇神,令他忍不住倍加期待。这一周的比赛结束后,说不定,就能得到关键性的证据了呢。
怀着这样的心情,走出去的时候,凌贺津已经面色如常,将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都抛之脑后了。不过也能看得出来他心情很好了。
既然说好了是来陪凌烨比赛的,态度端正是最起码的。
他也不想让苏荇听到关于其他男人的任何消息,就当不知道好了,木材不再供货这件事,他昨天才告知了莫总助,一天的时间肯定是完不成的。
若是还有供货单未完成,或者账目未结算,拖得时间就会更长。
而且,不论这件事什么时候完成,李佑霖家的小作坊什么时候消沉下去,苏荇也不会关心,他何必再去提起那个令人不快的名字?
到了赛场之后,凌贺津习惯性地先扫视了一圈周围的环境,给两个随行保镖找到最合适的位置,一转头就看到苏荇一脸迷茫——我是谁我在哪要做什么?
人太多了,跟昨天来的时候感觉完全不一样,那些标志性的物件,也仿佛全都消失了,她甚至有点分不清东西南北了。
凌贺津笑开来,伸出手:“跟着我。”
苏荇立刻乖乖把手递了过去。
凌贺津握紧了她的手,将她护在身侧,往预定好的位置走过去。
为了这场公开赛,凌烨确实煞费苦心,专门找关系买到了第一排的座位,视野和位置都非常好,而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