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这查府在开封势力强大,此次进京怕是有危险。”
覃书淮之前没碰过酒,吃鸡肉又贪味道,喝了好些汁水,脸色微红,此时咋咋呼呼道:“没事,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我不怕!”
门外来了个侍卫,挂着孟字腰牌,要了两份花雕鸡带走。
卿远知知道他自请除鳄患,看来是到了,转头继续说:“还有一件事,你之前和襄阳孟氏定过亲你记得吧。”
覃书淮听到定亲两字眼睛都直了,她还没体会到古代的快乐,就要被锁在深闺后院了吗。
卿远知扭扭捏捏说道:“他家刚听说你们一个人都没活下来,就退了这门亲事,如今应该是不作数了。”
他小心地观察覃书淮的表情,毕竟这对于一个女子来说,日后的路变得更难了。没想到眼前的姑娘却长舒一口气,眯着眼睛,拍手大笑道:
“好啊,退得好!”
她又睁开一条缝,指着卿远知鼻子:“别挤眉弄眼的,长得挺标志一小夥,我们都有好的姻缘!”
她这一嗓子喊得旁人都瞧过来,卿远知欠欠身,比划指着覃书淮,说她心碎了,借酒消愁,望大家谅解。他扶着覃书淮小声安慰道:
“你虽然比不上我,但也还不丑,会有好姻缘的。”
覃书淮只是有些亢奋,神志上有些模糊,走路回去,脚步踏地异常稳,甚至,像是走正步。
卿远知跟在她身后,她走,他也走,她停,他便停。
他疑惑这个覃娘子,平日里颐气指使,装疯卖傻,没想到竟然一沾酒就酔。想起她在桌上铿锵有力的发言,卿远知不禁莞尔。
只是她嘴里时不时叫着爸爸,应是思念亡父了吧。
这夜,九方舒用五文钱买了些菜和肉和姐姐大吃一顿。
孟棠侍卫回去讲了酒楼一女子情场失意,借酒消愁的趣事,还吐槽了万州路上泥泞得紧,雨水沈积,路不好走。孟棠倒是仍然一脸无所谓的样子,却幡然醒悟,应当先行疏通河道的法子。
覃书淮打包了饭菜给他们带回去,覃家这夜也吃的满足。
云生拿出了一张开封的田亩册子,说是家中传来的,许与当年旧事有关。那么,下一站,就是开封了,至于何时启程呢,云生知道,这得看覃家的规划。
毕竟,自家郎君还要报恩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