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要带我去哪儿?”覃书淮停下手头的动作,警惕道。
马车碾过一小块石头,颠簸一下,她的手指狠狠戳在卿远知伤口,疼得他倒吸冷气:“你这幅模样,回去得让覃夫人担心的,去我家,捯饬捯饬吧。”
覃书淮立马缩回手,紧闭双眼:“你家都没人知道在哪,我不去,我看不见,我不知道。”
卿远知好笑地伸手过去扒拉开她的眼皮:“今夜我在查府的事,你最好也不要说出去,带你来,就是给我一个,万一你说漏嘴,除掉你的借口。医者仁心,不然我下不了手。”
覃书淮眼睛被掰开,不能眨眼,只觉干涩,眼泪一个劲儿地流,卿远知硬是毫不心软,让她清清楚楚,完完整整地看到了他在开封的地盘是什么样子,在哪个地方。
不过,她完全不用看前面的路,这不就是覃府对面嘛,听说常年紧闭,半夜里头又有人活动的,闹鬼宅子!
外头看去,一片荒凉,屋内点起盏盏红烛,倒也温馨。屋内布置紧凑,一尘不染,青绿色帷帐和桌布,点缀金黄暗花,装饰素雅。深褐色的木质桌椅,雕刻精致的鱼龙暗纹,有贵而不宣,自成一派的恬然。
此时下头护卫进门,丢了一捆人形麻袋在地上,解开绳索,那人腰上捆着查府的腰牌,看也不看四周,就不停地磕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