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惊声尖叫,又一只手捂住她的嘴,覃书淮一口咬住,旁边熟悉的一声“哎哟。”
她惊恐地看着卿远知,立马拉住他的手:“卿远知,你家确实闹鬼,快走。”
卿远知笑而不语,坐在房檐上,兴味地看着覃书淮。她才反映过来被整蛊了。一脚踢过去。
“你半夜闯我家不说,咬我一口,还踢我一脚,这是什么道理?不若喝一壶,一笑泯恩仇?”
覃书淮被他说的有些不好意思,坐在他旁边:“想不到你这破家,布防还不错,我身手如此矫健都被发现了。酒就不喝了,你也知道我酒量……”
卿远知还是倒了两杯:“知道你酒量,这是药酒,安神的,比不上花雕鸡烈,明天不是要入宫了嘛,给你壮壮行。”
哪壶不开提哪壶,覃书淮一把接过来,又狐疑地看着他:“安神的?不会给我下了药吧,我可刚到你家,还没下地,什么都没听见。再说了,你家的位置,也是自己暴露给我的。”
“今夜怎么来我家了?”
“没什么,就是好久没见到你这个烦人精,想看看你又在干什么祸害人的勾当。”
“我医者仁心,你胡说些什么呢,不会又酔了吧。明日,进宫,可要小心些,宫里不比外面,出了事,很难收场。”
“哎呀,别在给我压力了,我知道了。卿入年你,这消息够广啊,我们要入宫的事,你都知道。”
“你叫我什么?”卿远知怔了怔。
“卿入年啊,不是你的字嘛,这么熟了,还不能叫叫哦。你一个人也怪可怜的,孤独了就来对面蹭顿饭吃吧,我们现在可有钱了。”
覃书淮自信地拍拍胸脯,星光灿烂,洒在她脸上,眼眸里群星璀璨,亦如她本身一样耀眼。
卿远知看药效快发挥作用了,一脚踢过去:“快回你家去,深更半夜,像什么样子。”
覃书淮及时躲闪,其实卿远知压根没打算踢她,“嘿,踢不到吧,我身手还是不错的,多亏了我师父,你知道我师父是谁吗?只是他最近不知道为什么心情不太好。诶,你别推我呀,我知道你面冷心热。诶,你这房顶风景还不错,下次还来啊。诶,慢点慢点……”
覃书淮到屋中,倒头就睡,做了一个很香甜的梦,梦里九方清还在,九方舒没有被迫离家,还是万州那个爽朗的少年。覃家暴富,阿娘整日穿金戴银,席兰心和杜宇结成连理。还有孟棠和覃善时,一路升官,文武相互扶助,一同撑起太平盛世。
梦里杨雁舒也找到了自己真正想做的,不再囿于封建礼教,敢于做自己。
还有对面的房子,也不再是鬼屋,焕然一新,热闹非凡,卿远知还是那个臭脾气,只看疑难杂症,脸上的阴郁都消散不见了。
卿远知扭头对旁边说:“出来罢,今晚我家可真热闹,你们俩就爱半夜去别人家逛是吧。”
九方舒沈默着走出来。
卿远知见他这幅木头样子,长叹一口气:“往日那个召唤群鸟,驱策狼群的轻狂少年,怎么在开封混成了这幅纸醉金迷的样子。你也听见了,她在担心你。”
见他一动不动,卿远知坐下,继续喝酒,丢了一杯给九方舒,被稳稳接住:“你呢,小时候太过不幸了,我也是。你沈浸于失去女兄的痛苦,将唯一的希望寄托在覃书淮身上,她没心没肺的,承受不起。别在把自己困在过去,放过自己,也放过她吧。”
第二日覃书淮一睁眼,就看见席兰心顶着两个黑眼圈坐在自己床头:“你干嘛这副鬼样子,差点给我送走。”
席兰心生无可恋,双眼无神:“昨天晚上,我去上茅房,听到对面有女鬼的尖叫声,隐隐约约还有男鬼的声音。你睡得好香,怎么摇都摇不醒。我就在这儿坐了一夜。覃书淮,我们把这宅子卖了,换个吧,这么大,我们几个住着也浪费。”
外头九方舒敲门:“起床了,买了刚出炉的小笼包和瘦肉粥,趁热吃。”
覃书淮好久不见他了,心情立马好起来,也不管床边上的席兰心,大叫道:“来啦,来啦,太好咯。”
她穿好衣裳,戳了戳一旁僵硬的席兰心:“今日入宫,你快点哈,调整心情,加油。”
在众人其乐融融地吃早饭时,席兰心以神速装扮得当,婀娜地出现在门口:“准备好出门了吗?”
原来这就是真正的热爱,可以不顾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