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这个奇怪的阵势,专业的杀手,竟有些发怵,这些人不按套路来,虽然打的赢,但是容易受伤,都在等一个勇士。
二皇子给了面前踌躇不前的贴身侍卫一脚,他一个趔趄就冲出了阵型,席兰心却大笑道:“呀,原来这里藏龙卧虎啊,三皇子也来了?”
那人被激怒,正欲拿刀刺上去,二皇子叫住,“且慢,什么意思?”
席兰心瞥了一样那侍卫的穿着,“这位郎君乍一看穿着朴素,细看确是上等的蜀锦,近些年蜀地战乱,能用上此等布料的,想必只有三位皇子,前些日子只听见三皇子得了一匹布,想来是这靛青色吧。”
二皇子回想前些日子确实在三皇子府中看见了靛青布料,他却急急忙忙遮掩,还以为三弟如此小气,原来是怕露馅啊。他瞬间着火了,剑指那名侍卫,自嘲道:“没想到我为三弟弄成这副模样,他还不信我。”
覃书淮趁热打铁,趁着二皇子踩着一坨狗屎,泼上一盆洗脚水,“这身边的人都是假的,不知道二皇子手里的册子可是真的哈。我这儿倒是卿大人一步一步丈量的真实数字,啧啧啧。”
“账目没问题,你们休想诓骗我。”
“我们三个今日就算能活着出去,还能斗得过你吗?只是可怜你被人当刀把,还一脸忠犬样。”
杜宇接着道:“不才算术方面精通,秉着求实之心,你敢不敢让我看看。”
二皇子心里也有些发怵,颤颤悠悠将册子递到杜宇面前,杜宇只翻了一页,便关上了册子:“不是我说,这么明显的错误,不需要我发现,二殿下你自己对比原册,看看二十年前的旧账是否清晰。这么多年,你们贪没的田产,你被诓骗了多少钱财田亩,你该有个数了吧。”
二皇子顺着杜宇手指的方向,颤颤巍巍看过去,两个册子明显有诸多不同,从一开始,就错了。
“你们围攻太子,没想到,你还没等到功成之日,就被踢出去了吧,不若及时说清楚,还有些功可领。”席兰心定定看着有些崩溃的二皇子。
“是三弟,他说太子面上仁义,暗中手段,若是不与他一起,我怕活命都难。”
一旁听了许久的太子痛心疾首:“我何曾对你使过手段,不过是些治理的手腕,不这样干,光凭仁义道德,你们能容我这么久?”
他不理睬,眼睛中有一丝诧异闪过:“我们便开始预谋扳倒你,只是后来他去刺杀了爹爹,我有些慌了,却与他捆在一起,不得不继续走下去。”
看来还要感谢这位心急的三皇子,果然吃不上热豆腐,白白接了张爸的到来。
趁着他悔过,覃书淮忙上前去帮卿远知解绑,心下叹息,筹谋了这么久的事情,没想到竟靠他们临时组成的戏台班子,将这场大戏给唱完了。
后消息传出,官家听说覃家卿家也在这猎屋,急急派了精兵来援助。
事情进展到宫中这步,外界想再打听就难了,覃善时成了他们汲取八卦的唯一路径。
他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模样:“胡闹,真是胡闹,皇家争位,你们去凑什么热闹,还好运气好,才没白白送了性命。”
覃书淮明显了是为了自己未曾谋面的公公以及他未竟的事业好嘛。
他只是有一搭没一搭,问了才答,不问不答,最多就是庭审进行到哪一步,这样的新闻。
这日,他却主动凑到跟前,用八卦常见的开头和语气,心潮澎湃的样子:“你们知道吗?那三皇子竟不是皇家血脉。”
放出一个炸弹性新闻,吊足胃口后,又神秘兮兮地上锁:“这件事我是听刑部的好友说的,你们莫要到处非议,是杀头的罪过。”
众人点头如捣蒜。
“前些日子太子仁义,去看了三皇子。因为宫中早有传闻,说这三皇子是官家南下私服巡察时,遇见一逃难至此的匈奴女,那女子生的面容姣好,闭月羞花。官家这一不小心……”
“嘶——”众人传来八卦者最喜欢的声音,明显是被惊讶到了。
覃善时话锋急转直下,闷声一句“可是”,将话题带到高潮,“那三皇子却坦白,自己去找过生母,并没有什么逃难的匈奴女,只有一个匈奴男人,还和一位江南女子成亲了,生下一儿子,却双双因病去世。”
“嘶,所以是官家可怜那孩子,才自损名声……”覃书淮有些痴痴的。
“是官家先遇上那江南女子,却耽于朝政,冷落了她,后被父母卖给匈奴……”覃善时两眼放光,呼吸急促,聊此等私密又会掉头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