恨不能立刻将司机从这死亡陷阱中解救出来,可眼前的困境却像一堵无法逾越的高墙。
就在这时,王天发现不远处有一块尖锐且沉重的石头,他大喊着:“郑队,用这个试试!”
郑建国迅速接过石头,双脚稳稳地扎在地上,将全身的力量都聚集到手臂上,用尽全身力气朝着车门的缝隙狠狠砸去。
每一次撞击,都能听到金属变形那刺耳、尖锐的声响,仿佛是轿车在发出痛苦的哀号。
他的手臂因为持续不断地用力而酸痛难忍,肌肉如同被撕裂一般,汗水湿透了他的后背,衣衫紧紧地贴在身上,但他的眼睛里自始至终只有那被困在车内、命悬一线的生命,没有丝毫停下的意思。
与此同时,其他同事也在各自的岗位上紧张有序地忙碌着。
老张沉稳冷静,有条不紊地组织着周围的群众,维持现场的秩序,大声提醒大家不要靠近危险区域,以免受到二次伤害;小李年轻气盛,眼神中透着果敢和坚毅,毫不犹豫地冲向另外两辆车,仔细地查看伤者的情况。没过多久,同事们便陆续通过对讲机汇报了另外两辆车的伤者情况:“郑队,这边有两人受伤,不过伤势看起来不算太重,没有生命危险!” 听到这个消息,郑建国悬着的一颗心稍稍放下了一些,但他知道,眼前这辆车里的司机才是最紧迫的难题。
郑建国心急如焚,额头上的青筋像一条条扭曲的蚯蚓般暴起。
他立刻蹲下身子,整个身体因为焦急而微微颤抖,试图从车窗那狭小得可怜的缝隙中艰难地将手伸进去。
他的手指因为紧张和担忧而微微颤抖着,如同探寻黑暗洞穴的探险者,努力摸索着安全带的卡扣。
然而,车子倒立的诡异角度,使得司机整个身体被死死卡在座位上,仿佛被一股无形却强大无比的力量禁锢住,动弹不得。
当郑建国的手在摸索过程中不小心触碰到司机时,司机瞬间发出一声尖锐而凄惨的痛苦呻吟。
那声音仿佛是从灵魂深处挤出的求救信号,直直地刺入郑建国的心底。
他的心猛地一紧,仿佛被一只无形的大手狠狠攥住,动作戛然而止,额头上细密的汗珠如同断了线的珠子般滚落,砸在满是尘土的地面上,溅起一小团灰尘。
他心里比谁都清楚,此刻绝不能贸然用力,否则稍有不慎,就可能给司机那本就岌岌可危的生命造成二次伤害,让他离死亡的深渊更近一步。
“兄弟,你别乱动,千万别乱动!”
郑建国的声音因为紧张而微微发颤,像是秋风中瑟瑟发抖的树叶,但他竭尽全力让自己的语调平稳且温和,试图用这微弱的声音为司机筑起一道安抚的屏障。
他的眼神中满是关切与焦急,仿佛两汪深不见底的湖水,死死地盯着司机那痛苦扭曲的面容,仿佛这样专注的凝视就能传递无尽的力量,给司机坚持下去的勇气。
“救援马上就到,很快就有人来救你出去,你一定要坚持住!” 郑建国继续说道,
随着时间的推移,另外两辆车那边的混乱场景逐渐在众人眼前清晰起来。
这两辆车在那场惨烈撞击的余威下,像是被命运狠狠捉弄的玩偶,车身扭曲变形,伤痕累累。
不过,令人稍感宽慰的是,车里的司机和乘客伤势相对较轻。
在历经了惊魂未定的碰撞后,有的人仅仅只是轻微擦伤,却也狼狈不堪地从变形的车厢里自己挣扎着爬了出来,模样十分凄惨。
在其中一辆车旁,一位年轻的司机呆立在原地,脸上写满了惊恐。他的双腿不受控制地微微颤抖着,仿佛还未从刚刚那惊心动魄的撞击中缓过神来。
他身上那件原本整洁的衬衫,此刻已被扯破了一道长长的口子,像是被野兽的利爪无情划开。
从那道破口中,能清晰看到他胳膊上几道擦伤的血痕,细细的血丝蜿蜒而下,像是被锋利的刀片轻轻划过,透着丝丝缕缕的疼痛。
他脚步踉跄地朝着路边走去,每一步都显得那么虚弱无力,好不容易才靠在一棵树上勉强站稳。
双手哆哆嗦嗦地从口袋里掏出手机,拨出了那串早已烂熟于心的号码。“喂,老婆…… 我出车祸了…… 不过别担心,我没事,就是受了点小伤……”
他竭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镇定自若,可那微微发颤的尾音,还是透露出了掩饰不住的慌乱。他眼睛死死地盯着那辆受损的车,眼神中满是后怕,仿佛刚刚经历的一切是一场永远无法醒来的噩梦。
他在心里不断地犯嘀咕:要是再严重一点可怎么办啊,家里的老婆孩子还眼巴巴地等着他回去呢,这一遭变故,不知道又得让家人跟着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