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神里充满了成就感。
说到自己的生活,张海也毫不隐瞒。他会讲自己每天规律的作息,早睡早起,不再像以前那样日夜颠倒。
业余时间,他会陪父母聊天,帮他们做家务,一家人其乐融融。“我现在把父母看得比什么都重要,以前让他们受了太多苦,现在就想好好孝顺他们。”
张海的语气中满是愧疚和坚定。每天晚上,他会坐在父母身边,听他们讲述过去的故事,为他们揉揉肩膀、捶捶腿。
周末的时候,他会和父母一起打扫屋子,把家里收拾得干干净净。
为了更有力地证明自己真的改了,张海甚至会把自己攒下的工资拿给父母看。
然而,命运似乎并不打算轻易放过张海,平静的生活表象之下,危险正如同潜行的猛兽,悄然逼近。
那是一个寻常的傍晚,白日的喧嚣渐渐退去,夕阳的余晖将天边染得如血一般红,仿佛是一场不祥的征兆。
张海像往常一样,结束了在社区的工作,拖着些许疲惫的身躯,一步一步朝着家的方向走去。他的步伐有些沉重,身上那件洗得有些发白的工作服,在昏黄的暮色中显得格外落寞。一路上,他脑海里还回味着白天在社区花园里照顾花草的情景,那些在他悉心照料下茁壮成长的绿植,就像他重新开始生活的希望。他满心期待着回家能吃上母亲做的热乎饭菜,和父母围坐在一起聊聊家常,感受这来之不易的温馨与安宁。
他刚踏入家门,还没来得及换下身上的工作服,一阵急促且粗暴的敲门声如惊雷般响起,在寂静的屋子里格外刺耳。
他的心脏猛地一缩,心中微微一惊,一种不祥的预感如同冰冷的蛇,瞬间爬上心头。
他下意识地咽了咽口水,脚步有些迟缓地朝着门口走去,每一步都像是踩在自己忐忑的心跳上。
打开门,出现在他眼前的是几个陌生的面孔。为首的是一个身材高大、满脸横肉的男人,足有一米九的身高,像一堵墙般矗立在门口。
他穿着一件黑色的皮夹克,因为长期穿着,皮面泛着一种暗沉的光,领口敞开着,露出胸口刺着的狰狞纹身,那是一条张牙舞爪的黑龙,仿佛随时都会从皮肤上腾飞而出,择人而噬。他的眼神冰冷而凶狠,如同恶狼一般死死地盯着张海,那眼神像是要把张海整个人看穿,让他无处遁形。跟在他身后的几个人,也都一脸凶相,双手抱在胸前,他们的胳膊上肌肉隆起,身上散发着一股戾气,把张海家的门口堵得严严实实,仿佛要将所有的生机都隔绝在外。
张海下意识地往后退了一步,后背紧紧地贴在门边上,他强装镇定,声音却还是忍不住颤抖地问道:“你们是谁?想干什么?”
那为首的男人嘴角一撇,冷笑一声,那笑声如同寒夜中的狼嚎,透着无尽的轻蔑。他向前逼近一步,伸出手指,像一根坚硬的铁棍般狠狠地戳了戳张海的胸口,恶狠狠地说道:“小子,别装糊涂。你最好给我老实点,别乱说话,尤其是关于之前那些事。要是让我们听到你多嘴,可不会轻易放过你!” 那手指戳在胸口的地方,仿佛燃起了一团火,烧得张海的皮肤生疼,更烧得他的内心惶恐不安。
张海的身体瞬间僵住,仿佛被施了定身咒一般。过去被犯罪团伙胁迫的恐怖经历,如同一部惊悚的电影,在他脑海中迅速放映。
那些在赌桌上被逼迫的无奈,被债主追打时的狼狈,被威胁要伤害家人时的绝望,都如潮水般汹涌袭来。他的脸色变得煞白,如同一张白纸,没有一丝血色,嘴唇也止不住地颤抖起来,牙齿在嘴里不住地打战,发出轻微的咯咯声。他仿佛又回到了那个被恐惧笼罩的黑暗时光,周围的空气都变得冰冷而压抑,让他喘不过气来。他声音颤抖地说道:“我…… 我已经改了,不会再提那些事了,你们放过我吧。” 他的声音带着哭腔,像是一个在黑暗中无助求救的孩子。
那男人哼了一声,目光中满是不屑,鼻孔里喷出一股粗气:“最好是这样。我们可盯着你呢,别以为你现在能过上安稳日子就没事了。
要是敢不听话,有你和你家人好受的!” 说完,这几个人嚣张地大笑着,笑声在狭窄的楼道里回荡,如同恶魔的嘲笑。他们转身离去,脚步声 “咚咚咚” 地响着,渐渐远去,但那声音却像是敲在张海的心上,一下又一下,让他的心揪得更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