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纷纷放下手中事物,快步走出房间聚集到外面的走廊上来一探究竟。
“看那边的服饰标志,应该是北方来的大使团了。”
一个中年模样的人指着正在慢慢进入视野范围内的队伍说道,“每年这个时候都是惯例,要向皇城呈递进贡物品的时候了。”
旁边一位略显不满的小贩接话道:
“哎呀,又是这群家伙!每年就等着这个时候跑过来搜刮一番我们的资源。”
听到楼下愈发嘈杂的声音,两位年轻女子也从座位站起身来走向走廊边缘向下张望。
街道两旁早已聚集起了不少看热闹的平民百姓,而她们则紧紧依靠着栏杆处站立着,眉头轻蹙。
目光所至之处,皆是由上百号骑兵,以及数辆被严密遮掩着篷布的大车组成的庞大车队缓缓穿过。
那些车子看上去相当厚重,每前进一段距离就能听到其轮子碾压过地面时发出令人不适的吱呀声。
与此同时还能依稀分辨出车厢内装载着分量极沉之物。
而组成护卫队形前行者无不是身强体壮、表情嚣张之人。
对于路上偶尔未能及时避让开来的无辜行人而言,这群人丝毫没有任何宽容之心——
只见他们毫不犹豫举起皮鞭向着空中抽去作为警告信号,那样子看起来就像随时都有可能施以暴力行为似的……
楼上的人开始躁动起来,各种声音带着不满和愤怒在空气中蔓延。
不时有人忍不住破口大骂,“这帮恶棍,在我们这儿还这么猖狂。”
嘈杂的声音如同滚烫的热油,让每个人的心情都变得焦灼不堪。
诗若紧皱着眉头,眼中露出深深的担忧与疑惑。
她转头看向自家的小姐,语气略显急切地问道:
“虽然北方的好几次入侵都被我们成功击退了,为什么我们还要每年向他们上缴岁贡呢?
这种做法似乎太屈辱了吧。”
吴诗晴的目光从窗外飘雪的景色移开,脸上的表情变得格外严肃,“朝廷上下普遍认为北方实力太过强大,硬碰硬根本无法对抗。
尽管我们有过胜利的历史,可这些局部战役的辉煌却不足以改变两国间的力量对比。
因此大家觉得唯有通过屈服并定期缴纳岁贡的方式才能确保百川的安全。”
她的话语中透出无奈与遗憾,像是整个世界的重压都凝聚在这简简单单的一番话里。
听到这话,旁边站着的一位衣着考究、举止优雅的年轻人突然开口说道:
“荒谬至极!如果我们连增强自我力量的决心都没有,反而一心寄希望于别人的施舍来获得安宁生活的话,这才是最愚不可及的行为!”
他的声音并不响亮,却满是一种穿透人心的力量,让人不由自主地将目光聚集在他身上。
诗若与吴诗晴二人齐齐转头望过去,说话者是个相貌俊朗、肤色微黑但泛着健康光泽的年轻人——
欧阳云辰。
他那清澈的眼神此刻正闪过智慧的光芒,令人印象深刻。
“这位公子见解独到且深刻,讲得太好了。”
吴诗晴轻轻拍掌,脸上露出了少见的钦佩之色,“可惜呀,朝堂上诸多官员似乎对此毫无意识。”
一时间气氛更加凝重,所有人都被这位名叫欧阳云辰的少年言辞所触动。
“他们真的是不懂吗?”
人群中不知谁轻轻地说了一句,像是是对当前局势无力回天的一种质疑。
欧阳云辰缓缓地摇了摇头,眼中透出无奈和失望。
“那些官僚们其实心里都有数,只是为了保护自己的利益罢了,哪里会真正在意整个国家的安危呢?”
他的话语低沉而沉重,每一个字都像是敲击在心坎上的鼓点,回荡在这个安静下来的走廊中。
此刻北域使团的身影已经渐行渐远,周围的人群也渐渐散去,原本嘈杂的大厅逐渐归于寂静,只剩下他们三个人站在那里,像是与这世界隔绝了一般。
“如今外敌虎视眈眈,各路势力对百川觊觎已久,如果只是依赖临时之策苟活的话,根本不可能长久。
长此以往,局势将会更加恶劣。”
欧阳云辰的声音中满是决心和坚毅,但他的内心深处却明白,在这个充满变数的时代里,想要真正立足之地还需依靠自己不懈的努力与奋斗。
虽然他深知不管百川最终面临怎样的命运,在这样一个动荡不安的环境下最重要的始终是提高自我实力、增强自身力量。
“现在我最迫切的事情就是说服诗晴早日同意成亲之事”,这样想着的同时,欧阳云辰心中不由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