逃避。
夜色中,一匹骏马如脱缰之箭疾驰而来,那是欧阳云辰,手中紧握长枪,在月光下泛着冷冽的光芒。
随着一声尖锐的号角声划破夜空,战斗瞬息爆发。
与此同时,还有五千精锐骑兵正准备随时发起冲击。
一旦发动攻势,这五千铁骑如同雷霆万钧,威力惊人。
单凭步卒的力量很难阻挡这样的猛攻。
仅仅一轮冲锋就足以使敌军四分五裂,现实正是这样残酷无情。
在欧阳云辰带领下,陷阵士兵们像是化身为饿狼扑向羊群,左冲右突之间,无不透出一种狂热和愉悦之情。
按照之前的指示,在未接到暂停信号之前,大家下手毫不留情,即便北域军士绝望呼喊也不见丝毫手下留情之处。
其实这也并非不能理解——毕竟松州因这群匪徒而生灵涂炭,太多无辜平民遭受迫害家破人亡。
他们本质上就跟野兽没有两样,根本不配获得原谅或怜悯。
“快逃啊!”恐慌中传来零星的呐喊声。
“这些敌人究竟是从哪里冒出来的?据可靠消息百川军队早已撤离此地!”疑惑中带着愤怒的质问响起于乱世之中。
“一定是北方枫林来的援军!纵观整个大陆也只有那边才有能力调遣如此精锐且战斗力强悍的部队。”
一位稍显机敏的老兵猜测道,话语中带着明显的敬畏与无奈。
太平王坐镇边疆,以他的勇猛和智慧挡住了北域的无数次进攻,已经将近十年。
这漫长的岁月里,北域军队从未能够前进半步。
如果不是有太平王和他的英勇军队坚守防线,恐怕京城早已落入了敌人的铁蹄之下。
欧阳云辰单手持枪,那是一柄长矛般的武器,每一次出手都像是划破夜空的闪电,直刺敌人要害。
每一声惨叫背后,便有一条生命消逝在他的枪尖之下。
很快,战局便被他牢牢地掌控住。
马蹄下,是北域大军留下的血肉模糊之地,死亡数字已迅速攀升至一万有余。
当欧阳云辰终于下达停手命令时,四周能站立的北域士兵已经寥寥无几,满眼皆是倒卧不起的身影。
“整顿兵马,”他冷声下令,“选出几名精干之人负责将这些俘虏先行一步送回北枫。
至于如何处置,待我回到营地之后再做决定。”
对于那些侥幸生还但又不知未来命运为何的人而言,迎接他们的或许是漫长而痛苦的奴隶生涯——挖矿将是他们后半生唯一的目的。
若想重获自由,除非有人能够攻下固若金汤的安乐关。
然而,在现阶段,即便连女帝亲临指挥作战,也未必能轻易实现这一壮举。
“速随我前往泰安城接应张匀轩!”不容许半点耽误,清理完战场后的欧阳云辰立即率领着部属向目的地进发。
最终,在经历了无数次艰难险阻之后,双方在泰安城汇合。
曾是一座繁华之城的泰安城如今变得破败不堪,随处可见战争留下的痕迹:
破碎不堪的屋檐、烧焦的土地以及尚未完全熄灭的余烬……几乎整个城市内已找不到几个活着的生命迹象了,这一切罪恶的背后无疑归咎于残忍无情的北域侵略者。
走在街上,每向前走几步就能见到一具横陈街头的尸体,其情景比想象中还要凄凉百倍,让人不禁为之心碎。
面对此景,即便是坚强如钢铁般的欧阳云辰也难以抑制内心涌起的阵阵苦楚。
“不能让情况变得更糟,”他暗自发誓道。
“张匀轩!”他高呼战友的名字。
“末将在。”
张匀轩闻声立刻出列,敬礼示意。
“你去组织几个人尽快把这些遗体妥善安葬吧。
否则一旦引发瘟疫,后果不堪设想。”
欧阳云辰语重心长地说。
这么多尸体将其全部掩埋不现实,欧阳云辰手上的人手根本不够。
即使日夜不停地劳作,也只能勉强处理掉一部分。
而尸体堆积时间一长,腐烂的恶臭会随风扩散,不仅让人生理上不适,还可能引发各种疾病。
他只能近期将这些尸体堆积到一处,进行集中焚烧处理。
虽然这过程会非常艰辛,但如果不处理的话,一旦爆发瘟疫,只会使形势更加糟糕。
“将军,北域那支骑兵逃去了哪里?”
蒋伯清的声音带着焦急和不甘,张匀轩也是眉头紧锁。
他们最终还是让这支骑兵逃了出去,心中自然不是滋味。
一名士兵急匆匆上前,禀报:
“他们已经退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