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琼一愣,方山的望江楼她没听说过啊?书房资料里并没有显示此处,看来是最近两三年才开起来的。
“没想到小小的方山镇,竟然能吸引望江楼开到这里。”春琼对林木道,“林木哥,先找客栈住下,然后咱们好好逛逛这方山镇。”
她一直对望江楼存有疑惑,如今在这里见到,心里的疑惑更深了。
不愿探究望江楼的背后,但对这个小小的方山镇,不禁好奇起来。
街上到处都是各种木材铺子,有卖整木的,有卖家具的,有卖首饰盒子和工艺品的,还有好几家卖棺材的。
“还有人跑这么远专门买棺材?”
春琼好奇的问,这么小的地方,这么多棺材铺子,明显不是专供这个镇的。
“姑娘您看,那家金漆门头的,门口的棺材是楠木的。”胡娇儿指着一处对春琼道,“有钱人家,都会给自己精挑细选棺材板,家中下人会四处搜罗。这种铺子就是开给那些有钱人家的。”
“好吧。”是她孤陋寡闻了。
“走,咱们去工艺品铺子逛逛。”春琼想起前世卖梳子的某木匠铺子了,她曾经珍藏了十几年的一把梳子,是她青葱岁月里唯一有过心动的一个男孩送的。
后来随着年龄变化,当年的心动早已被时间磨灭,但梳子的轮廓却历久弥新。
那把陪伴了她十几年的梳子,随着她来到这里,也消失不见。
想到此,春琼眼里有片刻怀念。
铺子里点着灯,微黄的灯光下,一个个形态不一的工艺品带着朦胧的美感。春琼找了一圈,没看到心仪的梳子,就打算离开。
转身的时候,跟一个年轻的妇人撞上。
“抱歉姑娘,撞到您了,您没事吧?”
不待春琼开口,妇人忙不迭道歉。
“我没事。您可有事?”
春琼回问,这才注意到,妇人一手拎着食盒,一手抱着个几个月的奶娃娃。
“没事,没事。”那妇人对春琼腼腆一笑,一边摇头。
春琼跟妇人点头示意,错身而过。走到铺子门口,听到,“尚哥,尚哥,出来吃饭了?
尚哥?木材铺子?春琼停下脚步,回头看向身后。
一个年轻的伙计正掀开铺子后面帘子出来,一边将手在衣服上蹭着,“来了,哎哟,你咋把我宝贝儿子也带来了,天都黑了,别吓着我儿子了。”
说着接过妇人怀里的奶娃娃自己抱着。
那张脸春琼有点眼熟。
“林木哥。”春琼小声叫人,“你过来看看,这个人是谁?”
林木折回来几步,在门外探身往里看了几眼,“这不就是刘尚吗?”
“真是他?”春琼冷下脸。
自己有一年多没见过这人了,刚才看着眼熟,以为认错人了呢?
“刘尚,就是路上说要找的那个苗苗的爹,他刚才是说那孩子是他儿子吧?”胡娇儿刚才跟春琼前后脚出门,铺子里的对话她也听到了。
“就是他。”
“怎么回事?那小子纳妾了?”林木惊讶。
“恐怕没那么简单。”春琼冷声道,“不是听说之前还回家要盼儿母女要银子吗?他哪儿来的银子纳妾?”
春琼退出门外,三人走到街边,“婶婶,刘尚不认得您,您去打听下他跟那母子的关系。”
“好。”待春琼和林木走远些,胡娇儿重新走进铺子。
半盏茶后,胡娇儿出来,三人随意找了个食肆,边吃边聊。
“姑娘,打听清楚了,那个伙计确实叫刘尚,在这铺子帮工两年多了,那个妇人姓周,是镇上一个小木匠铺子的闺女,叫周娇娥,一年前,刘尚以孤儿身份入赘周木匠家,孩子是今年三月份生的。”胡娇儿说着自己打听来的。
春琼和林木在等胡娇儿的时候也没闲着,从附近人口中了解到,周围的人都知道刘尚自小就是孤儿,一直渴望有一个家,周木匠看他人机灵,就将闺女许给他了。
春琼忍不住想骂人,这个刘尚,不仅是渣男,还是骗子!什么一直渴望有一个家,敢情牛头村不是他家,张盼儿母女不是他家人啊?这是从一开始就不安好心吧?要不怎么故意宣扬自己是孤儿的?
“姑娘,怎么办?”林木没想到这么巧,他们今天路上还在谈论这个人,转眼就在方山镇碰上了。
“等到江阴县衙打听下刘尚跟周家姑娘的婚事可到官府备案了再说。”
这时代,也是遵循一夫一妻制的,男的可以纳妾,但妻子只能有一个。
春琼想要先摸清楚情况,对于骗婚的,定要严惩不贷!
“听村里人说,刘尚最后一次回牛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