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啦,姑娘。”枝儿吐着舌头,连连点头,“可是,江姑娘她自己也会如此认为吗?”
“前两日街上短短一见,我觉得她是个敞亮人。况且,我觉得她应该对我也挺好奇,我主动相约,她应该会有兴趣一见。”
枝儿将书还给春琼,自言自语道,“好吧,希望江姑娘不要让我们等太久。”
午后时分,大理寺侧门小厮送了封信进来,“杨姑娘,京城城北别院有人给您的信。”
枝儿连忙跑过去接过,“多谢小哥。”顺手从兜里掏了一把铜板放小厮手上。
不待小厮说话,快速进屋将信递给春琼,小厮等了片刻见无人理会他,自己抱着铜板退出来,心道,这杨姑娘身边的人可真大方,就送封信进来,就能得这么多铜板。
“姑娘,是江姑娘吗?”枝儿等不及问。
“是。”春琼点头,“她约我一个时辰后到春雨轩听戏。”
“…”枝儿。
“对她来说,你俩是陌生人吧?两个陌生人听戏?”枝儿表示不理解。
“没关系,两个女孩子,干什么都行。”春琼拍了拍枝儿手臂,“去准备吧,半个时辰后出发。”
“是。”
其实也没甚好准备的,只是换上一身得体的衣裳,带着准备的蔬菜样本和介绍资料,叫上胡婶和杜师傅,与大理寺报备后,就出门了。
马车在京城的街道上缓缓行驶,春琼坐在车内,透过车窗看着外面热闹的街景,心中却在盘算着与江姑娘的会面。她其实对江姑娘充满了好奇,好奇她与堂兄做的生意,也好奇她对永宁侯府的态度,更好奇她会如何惩治那李军。
是的,春琼最好奇的就是她会如何踩李军,若是时机成熟,她定会加上几脚。若非顾及老爹如今正是关键时刻,她才不必忍着。
很快,马车抵达了春雨轩。这是京城中颇有名气的一处听戏场所,雕梁画栋,气派非凡。
门口的小厮眼尖,见春琼下车,立刻迎了上来,恭敬地问道,“姑娘,可是来听戏的?不知您是否有预订位置?”
春琼微笑着点头,“我与朋友有约,她应该已经到了。”说着报了雅间。
小厮连忙引路,将春琼一行人带到了一处幽静的雅间。
推开门,江姑娘早已在里面等候。见到春琼进来,她脸上微微一愣,然后笑了,起身相迎,“杨姑娘好,原来我们早已见过了。”
春琼也笑着回应,“江姑娘好,当时那种情况忽然相见,春琼一时不知如何与姑娘打招呼,还请姑娘勿怪。”
“哪里哪里,当时那种场合,你若是自报家门,我不敢想象咱俩这两日会成为多少人茶余饭后的谈资。”江姑娘微微一笑,“杨姑娘请坐。”
二人寒暄几句后,便在桌旁坐下。
这时,戏台上的戏已经开演,咿咿呀呀的唱腔传来,为这雅间增添了几分别样的氛围。
两人却无心听戏,她拿起茶壶给春琼斟了茶,问道,“不知杨姑娘约我所谓何事?信中说想与我谈个合作,是什么合作?该不会是合作如何踩李家吧?”
“…”春琼。
倒也不必如此直言不讳。
“江姑娘说笑了,大好日子,何必为那种人劳心劳力伤神?我来找江姑娘,是真的来谈合作的。”说着从兜里掏出一份方案递给江姑娘,“不知江姑娘可有从旁人处听说过关于我的三言两语?我来自郧乡县,家父是当地县令。江姑娘跟随兄长行商,大概听过郧乡县的反季蔬菜,我这次进京,是为了推广我们郧乡县的反季蔬菜的。昨晚县里村民押送一批蔬菜进京。我打听到永宁侯府不日将会举办一年一度的慈善茶话会,看能不能通过姑娘,将这蔬菜送上茶话会的餐桌?”
趁着江姑娘浏览方案,春琼一边说着自己的想法。
江姑娘看完方案,顺手放至茶几上,看着春琼道,“杨姑娘既然了解过我,也该知道我如今与永宁侯府其实已经撕破脸,只是维持着表面的体面而已。”
“我知道,姑娘被原本以为的最亲的人背刺,定是十分伤心难过,你心里估计恨不得之后不再登门,当这门亲戚彻底不存在。可是,你又明白,老夫人是真心疼爱你,老夫人年事已高,你不想让她再伤心,只好当作不在意他们的做法,与他们虚与委蛇,维持着表面的和谐。”
春琼见江姑娘听她提到老夫人后,情绪低落下去,眼眶有些红了,忍不住安慰道,“亲缘这种事无法强求,我们只需要留住真正在意自己的即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