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位领头的将领这才走过来,笑嘻嘻道,“杨师妹,好久不见,别来无恙啊!”
春琼转过头仔仔细细上上下下打量了他一番,“赵师兄厉害啊!七年不见,原来己是正五品校尉了。~三\叶-屋/ ?已*发_布¨最\新\章^节¨”
此人正是赵伯伯的第三子,那位回乡考试后就失去消息的赵超群赵三公子。但他显然并非真的失去踪迹,这不是连她成为赵家弟子这等小事都知道。
“不及师妹,你可是咱们大盛唯一一位以女子之身立身朝堂的官员!”赵三公子正色道。
“行了,咱俩也别商业互捧了,还是赶紧跟上大部队,想想怎么把这片荒地开垦出来,种上庄稼吧!”春琼见大部队己经走远,阻止道。
有了兵士的加入,不管是搭建拦截风沙的方格子,还是耕地,都快多了。
有了士兵的全力支持,周边的部分村民也逐渐不再抵触,有一些人主动来申请加入。
不到半个月,东边这一片上百亩的土地就被挖出来了。
与此同时,春琼决定先在这一片开垦一小块试验田,亲自示范种植洋芋、谷子等耐旱作物。除此以外,她还尝试种了一小块儿玉米和春小麦。
她带着几个愿意尝试的村民,用麻布和黏土扎好草方格,播下了第一批种子。
在等待种子发芽的日子里,春琼每天都和村民们待在一起,教他们如何养护作物,如何改良土壤。渐渐地,村民们开始感受到她的诚意,态度也不再那么抵触。
一个月后,试验田里的作物破土而出,嫩绿的新芽在黄沙中显得格外耀眼。¨零?点-看\书` `更`新,最_全?村民们围在田边,眼中满是惊讶和期待。春琼知道,改变的种子,终于在北地的土地上生根发芽了。
春琼蹲下身拨开沙砾,指尖轻触那株顶破土层的洋芋苗,叶片上还凝着清晨的霜花。赵超群抱着双臂站在田埂上,军靴碾过枯草发出细碎声响,“杨师妹,你说这黄土地真能长出洋芋?”
“能不能长出金疙瘩,得看咱们怎么伺候。”春琼扯下腰间的汗巾擦了擦额头,远处传来耕牛的低鸣。
她眼睛亮晶晶地看向赵超群,“六师兄,军营战马不少,那些马粪不知都去了何处?”
赵超群道,“马粪?都堆在营西洼地沤着呢,臭气熏天的谁要啊?”赵超群挑眉看向她,忽然反应过来,“你想拿来当肥料?”
春琼指尖捏着洋芋苗旁的沙土,嘴角扬起笑,“正是。马粪混着陈苜蓿沤成腐殖土,比普通粪肥更耐旱保墒。明日劳烦六师兄调兵卒,把沤好的粪肥运过来。”
“得令!”赵超群抬手行了个军礼,“杨大人放心,末将保证完成任务。”
有了这些马粪,再加上她带着人新制作的有机肥,她就不信,这片土地上长不出来庄稼!
耕地准备好了,接下来就是解决灌溉问题了。
春琼蹲在田边用木棍画着沟渠示意图,赵超群抱着双臂蹲在一旁,鼻尖还沾着不知何时蹭到的草屑。远处营西洼地的腐殖土堆成了小山,几个士兵正用竹筐往车上装,惊起一群绿头苍蝇。
“北地十年九旱,挖沟渠引山泉行不通。*x-i,n_x¨s¨c+m,s^.¢c\o′m\”春琼用木棍敲了敲沙土地,“但上个月那场雨让我发现,村东头的洼地能存住水——六师兄,你看这儿。”
她突然用木棍戳向赵超群的靴尖,惊得他往后一仰。
“这是沙丘间的天然凹地,”春琼在沙地上画出个椭圆,“若用夯土加固西壁,再铺上晒干的芦苇席防渗漏,就能做蓄水池。等雨季来了,把山上的雨水引过来存着,足够灌溉百亩试验田。”
赵超群盯着沙地上的示意图,忽然伸手拔下她插在发间的木簪,在“蓄水池”旁画了道蜿蜒的线,“去年冬天下大雪,我带士兵在鹰嘴崖凿了冰窖储水。若从冰窖修条暗渠通到这儿……”
他忽然意识到什么,猛地抬头,“可修渠需要炸药开山,这事儿得报将军审批。”
春琼眼睛一亮,“上官将军镇守北地二十年,岂会不知水利是治沙根本?明日我随你去军营,咱们当面算笔账——”她掰着沾满沙土的手指,“一匹战马每日要喝十桶水,若能省下三成运水的人力,足够多养五百亩地的庄稼。”
当晚,春琼蹲在窑洞前用陶罐熬制防水胶泥。灶膛里的火苗映着她眼下的青黑,赵超群推门进来时,正看见她用木棍搅动陶罐里的芦苇灰与黏土混合物,神情专注得像在调兵遣将。
“给你带了件好东西。”他从怀里掏出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