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乖,一会儿姐姐给你报仇。”
朱七七摸了摸炸毛的白术,将桌上的油灯点燃,程大掌柜的正以一种奇怪的姿势趴在床边。
屋中炸亮,被吓的三魂只留一魂的程大掌柜终于看清了来人。
“你,你,你是同心堂的那位女医。”普天之下还有谁能有如此吓人的脸。
“嘿,你个老东西,既然知道本爷爷,还敢来招惹。”朱七七一脚踏在椅子上,嚣张至极的俯视着程大掌柜,“我看你是活腻歪了!指使那妇人来我同心堂医闹,这笔账我可得好好跟你算算!”
程大掌柜身体抖得像个筛子,眼神中满是恐惧,却还强装镇定:“你…… 你还敢杀人不成,普天之下,可是有王法的。”此刻程大掌柜感觉自己像那砧板上的鱼。
真是叫天天不应,谁叫自己平日里苛待店员,让他们全都在后头杂院住,程大掌柜的后悔了,第一次为自己的抠门儿后悔。
“杀人?”
朱七七不屑地撇撇嘴,在灯光下欣赏自己的双手,她,朱七七,救过不少人,当然也杀过不少人,杀念在她心中一闪而过。
眼眸中一丝血色浮现,那些罪大恶极者,不都该死么。
眼前的人,明明不过十几岁的丫头片子,却如来自地狱的修罗,散发着让程大掌柜胆寒的气息。他看着朱七七一步步靠近,想往后躲,却发现自己已经无处可躲。
朱七七一脚碾碎程大掌柜的手骨,“说,从那弄来的瓶子,尖锐的疼痛瞬间席卷程大掌柜全身,他杀猪般地惨叫起来,额头豆大的汗珠滚滚而下,脸色瞬间变得惨白如纸。
“我……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程大掌柜强忍着剧痛,含糊不清地说道。此刻的他,满心恐惧,却仍心存侥幸,妄图蒙混过关。
朱七七眼神一冷,脚下又加重了几分力道,“还嘴硬?那瓶子里装的假药,在我同心堂引发了多大的乱子,你心里清楚。别逼我用更狠的手段,说出来,或许还能留你一条活路。”
程大掌柜疼得五官都扭曲在了一起,眼泪鼻涕不受控制地流淌下来。他感觉自己的手仿佛被万根钢针同时刺入,又似被烈火灼烧,那种痛苦让他几乎要昏厥过去。
“我说…… 我说……” 程大掌柜终于承受不住,带着哭腔喊道,“是白兴给我的,他说只要用这个瓶子装着假药,再找个托儿去同心堂闹事,就能就能。”
“就是什么?”朱七七冷冷的掏出一个小瓶子出来。
程大掌柜缩了缩,吞了吞口水,接着道出:“就能让同心堂名誉扫地,到时候他在出面两家一起买下同心堂,拿到同心堂的药方。”
“白兴,可是那白大善人。”
“是,是,就是他,这瓶子就是他从王家那弄来的。”程大掌柜这会儿只想将锅给甩出去。
这就说的过去了,都是沧涞县的富户,这白兴要弄一瓶子再简单不过,朱七七心中一凛,这白兴看来真不简单呀。
“白兴?哼,他倒是打的一手好算盘。” 朱七七将手中的小瓶子在程大掌柜眼前晃了晃,瓶子里淡绿色的液体轻轻晃动,散发着诡异的光泽,“知道这是什么吗?只要一滴,就能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你最好别再隐瞒,把你知道关于白兴的事,统统说出来。”
程大掌柜咽了咽口水,脸上满是恐惧与犹豫,但在朱七七冰冷目光的注视下,最终还是开口道:“还,还打算在药市上散布谣言,说同心堂的药都是假药,用的是劣质药材,那妇人即使进了牢房,是活不过今晚的,在散布谣言,说,说同心堂贿赂官府的人,杀害无辜妇人。”
程大掌柜这会靠在床边,一手托着另外一只残手,说都说了,也不再隐瞒什么了。
“那你还知道什么,通通地说出来。”
哟西,这群人真是焉儿坏,焉儿坏的,朱七七一脚踢烂花梨木椅子。
看见自己收的古董椅就这样被这恐怖的女人踢的细碎,这会儿不光肉疼,心更疼了。
“没,没有了,我知道的都说了。”
“好,既然如此,你也就没什么用了。”朱七七可没打算真放过此人,今日面都露,岂能给自己留个后患。
朱七七眼神一凛,缓缓举起手中的玻璃瓶,黯淡的灯光下闪烁着幽幽绿光。程大掌柜见状,惊恐地瞪大双眼,拼命往床角缩去,嘴里语无伦次地哀求着:“姑奶奶,饶命啊!我真的什么都说了,您大人有大量,放我一条生路吧!”
“呵呵,你的命我要来何用,你放心,我这瓶子里的也是一种毒药,名曰洗心髓,喝下去,就能洗心革面,重新做个人。”朱七七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笑意,一步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