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使神差的往那处走去。
虞盛注意到动静,抬头看到她往那边去,虽然心中不解,却没有打扰她,只静静的看着她。
虞汐绾走到一棵断树前,看了看上面的痕迹,微微蹙眉。
这上面有内力波及的痕迹,晚暮就是内力爆体而亡,难道真的是这里?
又向前走了几步,虞汐绾依次发现了四煞和俏洗、九岸她们武功的痕迹。
看着略显空旷的一片地,虞汐绾忍不住红了眼眶。
这四周几乎都有内力波及的痕迹,这么强大的内力从身体里爆开,当初晚暮该有多痛苦?
“将军!抓到一个活口!”
柳祺拎着一个漠国士兵走到虞盛面前,一脚将人踹跪下,抽出佩剑抵住士兵的脑袋,警告他,“老实点,不然让你尝尝我虞国凌迟的滋味!”
虞盛收回目光,看着地上瑟瑟发抖的人,皱眉问道:“这些天漠西都没有出兵,为什么?”
士兵连连摆手,哭丧着脸道:“大人,我只是一个小兵,这种事情我怎么可能会知道啊?”
“你放屁!”柳祺沉着脸,一脚踹在他的脊骨上,丢出一块令牌,咬牙切齿,“你当真以为我们不认识你们漠国的字?这么大的‘漠西’二字,你当本将是瞎子不成!?”
士兵颤了颤,身后的剧痛让他龇牙咧嘴,嘴上却咬死不认:“这是我刚刚在地上捡到的,本想拿回去和大王子邀功的,这不是我的啊!”
柳祺气的又要动手,却被虞盛抬手拦住了。
虞盛冷冷的看着这个士兵,语气平静:“你当真不知道?”
士兵摇头:“是啊,我就是漠国的一个小兵,我这种身份卑贱的人,怎么可能知道大王子在想什么呢?”
“既然不知道,那就杀了吧。”
虞汐绾不知什么时候回到了暗道口,看着地上油嘴滑舌的人,冷冷道。
虞盛惊讶的回头看了眼她,随即点头,看向柳祺:“按绾儿说的办吧。”
“是。”
柳祺看着不敢置信瞪大眼睛的士兵,嘲讽的勾了勾唇,高高举起手中的剑——
“我说!”
看着快砍到自己脖子的剑,这个士兵终于装不下去了,连忙说道,“漠西是在等你们蛊虫发作,所以这些天都在军营里荒淫无度,只是没想到……”
士兵看了看几人,没再继续往下说,但意思再明显不过。
柳祺捕捉到他话里的不对劲,皱眉问道:“你到底是什么人?”
就算是一个被吓得不轻的人,也绝不会脱口而出自己主子的名讳。
士兵的目光闪躲了一些,嗫嚅道:“我、我是漠国武平候的世子……”
柳祺和虞盛对视一眼,又问道:“那么多人都跑了,为何你不跑?”
世子捏了捏自己的手指,语气无奈又悲哀:“我一点都不想打仗,当初我爹给我丢到这军营里,我也是不愿意的,但我武平候向来掌管着漠国的兵权,所以我也只能来。”
“这次我不跑,本来是想装死尸逃跑的……”
听着他的话,虞盛和柳祺的脸色都有些难看。
他们行军打仗这么多年,最忌讳的就是这种人。
虞汐绾面无表情的走到他面前,指向那段断开的树木,问道:“那里发生过什么,你知道吗?”
世子微微抬头看了眼,摇了摇头,语气纳闷:“这我是真不知道,那天我一睡醒就看到这没了一片树,我还特意找危旧问了,但他也只说有刺客,其他的什么都没有说。”
虞汐绾有些不相信,不满的蹙眉:“此话当真?”
世子立马点头如捣蒜:“当然是真的,我这人最不喜欢说谎了!”
虞汐绾抿了抿唇,微微垂下眼眸,没再说什么。
世子好奇的看着她,问道:“姑娘,我记得虞国一直没有女将军的,你是谁啊?”
“你倒是忠心,到了现在还想着打探!”
柳祺毫不犹豫的敲断了他一条胳膊,冷声警告,“你最好安分一点,你的命可以有用也可以没用,听明白了吗?”
世子立马捂着自己的胳膊惨叫了起来,委屈的大喊:“我只不过是好奇而已,你们虞国人也太凶残了!”
这次不等柳祺动手,虞汐绾便抬脚踩在他的那条胳膊上,眼神冷厉:“凶残?你们漠人出兵的时候,难不成还是良善的吗?”
若不是漠国的人,晚暮就不会死!
若是说凶残,漠国简直是各国中的翘楚!
看着突然发狠的虞汐绾,世子吓了一跳,痛苦的闭着眼睛,也不敢再说什么了。
虞汐绾松开脚,看向柳祺问道:“可收拾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