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盛看着城门外厮杀的将士,又看了眼手中药盒里仅剩的几颗药丸,默了片刻,直接全塞进了嘴里。
“殿下!”
侍从瞪大了眼睛,想阻止却已经来不及。
侍从看着虞盛额角暴起的青筋,眼眶一红,哽咽的问道,“殿下,您这又是何苦啊?”
虞盛死死的咬着牙,目光看向将士中的虞瑾,嘴角扯出一抹笑:“我是虞国的二皇子,自当为了虞国鞠躬尽瘁,我在边城多年,如今若是能死在战场上,也算圆满了。”
侍从忍不住落泪:“可是您都还没有娶妻,而且您答应了公主要做那个位置的,您当真要丢下公主就这般食言没干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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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起虞汐绾的瞬间,虞盛身上的痛处忽然都消失不见了,声音苦涩:“是我对不起绾儿,可这是我的使命,你速回军营保护好绾儿,从今以后,便跟着她吧。”
交代完,虞盛拿起自己的佩剑,擦了把额上的汗,下了城墙。
侍从看着他的身影,咬了咬牙,随他一同冲出了城。
“殿下,奴才自幼便跟在您身边,虽然公主为人温和,可我到底是男儿身,若是总在公主身边总会招惹非议,不如今日也任性一回,就同殿下您一同为国杀敌,只希望来日在地底下见到殿下,殿下可莫要生奴才的气。”
侍从在他身边笑着说完这些,便飞身进了漠军之中,丝毫不给虞盛将他丢回去的机会。
虞盛抿了抿唇,也投身战事中。
他教导出来的人,自是和他一样执拗,如今生死攸关的时刻,又何必再说那么多呢?
药丸暂时镇住了身上的疼痛,虞盛一招一式都如同没有受伤一样,可身上裂开的伤口却依旧是在流着血。
虞瑾注意到他这边的动静,回过头却看到虞盛一身血迹的在漠军中厮杀,顿时瞪大了眼睛:“虞盛!”
虞盛听到了他的声音,却没有功夫再回应,在人群中杀红了眼。
虞瑾拧紧了眉头,想过去却被漠军层层围住,也只能先解决眼前的人……
军营。
俏洗看着迟迟未醒的人,疑惑的皱起眉头,小声嘀咕:“真是见了鬼了,按理来说这几针下去人早该醒了,怎么可能到这个时候还晕着?”
俏洗抿了抿唇,再次伸出手替人把脉。
她没有诊错啊,虽然是筋脉受损,但她已经施了针,断不会这么久还不起来,到底是什么原因呢?
看着虞汐绾依旧惨白的脸色,俏洗心中也忍不住慌张起来。
云霄啊云霄,你若是真的在天有灵,就快快保佑你这徒儿赶紧醒过来吧!
“殿下!”
“殿下!”
绮阑急匆匆的跑了进来,看着脸色难看的俏洗和床上脸色惨白的虞汐绾,吓了一跳,连忙问道,“俏前辈,这是怎么了啊?”
绮阑小跑到虞汐绾床前,看着她越来越白的脸色,心中害怕起来,“俏前辈,明明殿下昨日便没事了,今日怎么会突然这样?”
“此事我也不知道啊,”俏洗重重的叹了口气,脑中飞快的回想着自己是不是漏掉了什么,“这针法我做了上千遍,绝不可能出错,可人好好的为什么会醒不来呢?”
看着俏洗着急的模样,绮阑也急出了泪:“俏前辈,殿下现在这样,也是因为内力的反噬吗?”
俏洗抿了抿唇,点头:“按理来说是的,云霄派这功法我虽然不知道所有,但也算熟悉,这针法是我当年为了云霄研制出来,怎么突然就不管用了呢?”
绮阑看了看她,又看了看虞汐绾,咬了咬牙开口道:“俏前辈,边城怕是撑不住了,如今老天爷让殿下醒不过来,也或许是冥冥之中想让殿下离开。”
说着,绮阑毫不犹豫对俏洗跪下,行了个大礼,“前辈,绮阑恳求前辈带殿下离开边城,绮阑此生无以为报,但愿下辈子当牛做马供前辈驱使,求前辈您救救殿下吧!”
说完,便用力的将头磕了下去。
俏洗一愣,不敢置信的问道:“你这是什么意思?边城失守?那我夫君呢?”
绮阑哭着摇了摇头:“绮阑不知,漠国有数万将士,我们的人出了城门便全部被团团围住,根本就无法知道别人的动向。”
俏洗瞪大了眼睛,张开了嘴,却又像是被人掐住了喉咙,说不出一个字来。
绮阑看着她,再次祈求:“前辈,不能再耽误了,您快带殿下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