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设“战势加成”。
凡夜袭破寨、断敌粮道、先登夺城、斩将夺旗等险战,策勋三转。
若以寡击众,如一千破五千者,虽斩首不过百级,全军皆策勋一转。
一时间众议纷纭。
丞相才终于看向天子,神色既喜悦又欣慰:“陛下这府兵之制可谓周详之至,想来,陛下心中早已想好了如何策勋了吧?”
刘禅见丞相此时竟比打了胜仗还要更开心几分,便也笑着颔首:“相父,我确实有一个粗略的方案。
“不论是鹰扬府还是折冲府,平日以一府二三百人聚在一起生活,一起训练。
“战时,也一起上战场。
“立功之时,也以集体为论。
“以寡击众,曰上阵。
“兵数相当,曰中阵。
“以众击寡,曰下阵。
“斩俘十之四,曰上获。
“斩俘十之二,曰中获。
“杀俘十之一,曰下获。
“上阵上获,五转之功。
“上阵中获,四转之功。
“上阵下获,三转之功。
“中阵上获,四转之功。
“中阵中获,三转之功。
“中阵下获,两转之功。*3~8\看.书\网· ¨免!费^阅\读¨
“下阵上获,三转之功。
“下阵中获,二转之功。
“下阵下获,一转之功。
“非但如此。
“斩俘四成虽是上获,却也要与该府府兵此战折损相抵。
“譬如折损二成,辄需斩俘六成方可算上获,依次类推。
“如此,便能保证他们战时不会故意弃战友于不顾,也能缓解汉羌之间的矛盾,让他们能够成为可以互相相信的战友。”
一众臣僚闻此,再度面面相觑,最后尽皆沉默思索起来。
丞相不知也在思索还是什么,静静地看着一脸认真的天子,目光久久不移。
一年前,他从成都前往汉中。
一年前,他给这位陛下写了一封《出师表》。
他说侍卫之臣不懈于内,忠志之士忘身于外,盖追先帝之殊遇,欲报之于陛下也。
他说侍中、尚书、长史、参军,悉贞良死节之臣,愿陛下亲之信之,则汉室之隆可计日而待也。
他说南方已定,兵甲已足,当奖率三军,北定中原,庶竭驽钝,攘除奸凶,兴复汉室,还于旧都,此臣所以报先帝而忠陛下之职分也。
他说陛下亦宜自谋,以咨诹善道,察纳雅言,深追先帝遗诏,臣不胜受恩感激。
他说今当远离,临表涕零,不知所言。
一年未见。
这位天子给他写了一封信。
说『倘终不能使社稷危而复安,日月幽而复明,则君王死社稷可也。』
于是御驾亲征,身冒矢石。
斩曹真,败张郃。
连战连克,战无不克。
待到再见之时,已是挽狂澜于既倒,扶大厦之将倾。
最后临阵督师,挥剑讨贼,万军拱卫,贼寇丧胆,于是克复关中,还于旧都。
日月幽而复明。
大汉微而复兴。
而正当满朝文武尚为还于都旧都欢欣感慨之际。
这位陛下前一刻大赏群臣已毕,下一刻便拿出了这绝非旬日之功便能谋成的府兵之制,为大汉中兴谋长远之策。
陛下…过去一年都做了什么?
当年那个六尺之孤的形象,慢慢与面前这位陛下重合。
丞相视线模糊之中,忽而起身振袖,对着天子行一大礼:“陛下之才真乃天授也。”
刘禅本来正在沉思,被丞相突然的一礼弄得一愣。
赶忙将丞相扶起,本来还想说些什么,与丞相略有些发红的双眼对视上,脑子当即一片空白。
只能道:“是相父教导得好。”
一时君臣和谐,众卿慨叹。
片刻后,刘禅继续与丞相及诸卿讨论府兵之制。
这不是刘禅自己的空想,这是西魏、北周、隋、唐四个朝代交出来的历史答卷。
刘禅抄答案就是了。
总而言之,对于如今仍然称得上小国寡民的大汉来说,府兵之法,必然是成本最低,而成果又必然最为显著的养兵之法。
非但如此,府兵作为完全依附于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