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败了?”
“怎么会败?”
“孔明怎会败盟?!”
“定是阿斗……定是阿斗!”
孙权已是惊怒交加,暴跳如雷。,k,a-n_s\h!u.c·m?s\.*c·o*m`
忽然,他想到了什么,一滞:
“子山呢?”
“子瑜呢?”
“怎么没跟你们一起回来?!”
闻听至尊此问,潘璋、留赞二将俱是口中嗫嚅,不知所言。
也无须二将开口,从他们欲言又止、举止无措的神情姿态中,孙权已经猜出了许多。
只是……战归战,败归败。
步骘、诸葛瑾二将竟然未归?!
一念至此,孙权恍惚失神,已是方寸大乱。
“至尊…末将无能!”留赞涕零而跪。
潘璋见状,也随之跪下,与留赞一并匍匐在甲板上。
孙权闻声见状终于回过神来,紧接着踉踉跄跄、摇摇欲坠,几乎摔倒在甲板上。
解烦督陈脩赶忙将至尊扶住,神色同样苦涩。
不过是一座小小的西城,大吴却连失步骘、诸葛瑾两员大将重臣,岂不谓因小失大?
一时间,这位解烦督想到了在逍遥津不幸故去的父亲陈武。
大吴此败所失甚大…可以说不啻于当年逍遥津之役了。
潘璋、留赞二将仍匍匐在甲板上泣零不起,孙权在陈脩搀扶下,终于慢慢站稳了身形。
复又上前,半躬着腰身将留赞、潘璋二将扶起。
潘璋垂首,欲言又止。
留赞则是面无人色,泣不成声,将西城发生的战事细节一五一十与孙权道来。
而随着留赞所描绘的战场细节越来越多,陆逊、徐盛、朱然等人也就越发惊疑不定,脑子里一个又一个疑问不断冒出。
山上明明已伐林防火,怎会火起如此迅速?
到底是什么油,竟能在水面上如此迅猛燃烧?
又为何其火竟如附骨之蛆,就连覆沙铺毡都灭之不得,以水沃之反而使火越炽?
陆逊、徐盛诸将都在关注,为何吴军竟会败绩。
而大吴至尊却仍旧失魂落魄,六神无主,还未从步骘、诸葛瑾二将未归之事缓过神来。
“你说唐咨缚程咨降蜀,此事属实?”孙权目眦欲裂,咬牙嚼齿,与此同时,又似乎是想到了什么,又刻意回避着什么。\0′0¢小~说`网- ′免-费?阅~读?
留赞颔首,面色挣扎。
唐咨降蜀至尊都不堪忍受。
若是……
他不敢再想,也不敢再说。
孙权看着留赞沉默片刻,终于问出了那个他一直想要回避的问题:
“子山、子瑜……有没有人知道他们二人的消息。”
留赞闻言与潘璋相觑,欲言又止数次后才终于讷讷出言:
“至尊…据逃回来的将士说,左将军、右将军都…都被迫降蜀!”
言罢,留赞当即俯首,不敢再看至尊颜色。
然而那位至尊听到此言,既没有暴跳如雷,也没有恼羞成怒,只是恍惚失神两息后便恢复了平常神色,似乎是接受了这个事实。
反而是朱然、徐盛等人俱皆不敢相信,唯有陆逊似乎是早知如此,黯然之色并没有增减分毫。
少顷,大吴至尊兴许是想安抚诸将,幽幽出言:
“孔明是为蜀相,擅权自专,势倾朝野,子瑜乃孔明之兄,蜀军必不杀他。
“孤与子瑜相知二十余载,推心置腹,子瑜必不叛我。
“至于子山,性素宽雅深沉,能降志辱身。
“又乃孤之外戚,为孤平交州,定南荆,镇西土。
“忧深责重,志在谒诚,夙夜兢兢,寝食不宁。
“常念为孤安国利民,建久长之计,可谓心膂股肱,社稷之臣。
“方今二人降蜀,不过是权宜之计,以为后图。
“正如当年关羽降曹,身在曹营而心在备。
“又如廖化降吴,以诈死之计瞒天过海,携母归蜀。”
诸将听到此处才反应过来,至尊远没有表面看起来这么平静。
否则的话,又怎会用两个蜀国降人的忠义之行来举例?
却见至尊继续言道:
“昔孟明视丧师于殽,荀林父败绩于邲。
“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