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筹码很有把握。
徐相宜,什么名门闺秀,什么天之骄女,不过是一为了男人放弃自尊的人罢了,吴阙得意,越是高不可攀,他越想将之拉下来,堕落。
……
出了盛京大酒楼,徐相宜只觉浑身无力。
侍卫阿然在台阶前等候,见自家小姐进去了一趟,再出来时就是这副沈默不语,眉头紧皱的模样。
他本就劝说小姐不要独自进去,小姐不会武,若是遇到歹人,后果不堪设想。
阿然小心翼翼的询问:“小姐,回府吗?已备好了马车。”
徐相宜仍是呆滞着,没听清阿然说了什么,略显疑惑。
“什么?”
“小姐,我是说,回府去吗?”阿然耐心的解释。
“不,不用,去刑部!”徐相宜擡高了语调,有些急切。
阿然被吓了一跳,但还是按她所说,驾马而去。
一路上,徐相宜都在回忆方才吴阙所言,为什么,为什么要在她早已放下一切后又给她希望,明知不可为,却还是答应了吴阙。
她就是个赌徒,赌那一丝可能,但良心又隐隐作痛,她狠不下心来,真的要为了一己私利,牵扯无辜之人吗?
她苦笑,终归还是踏上了去刑部的路,终归是过不了自己那一关。
早已丢掉圣贤书,而书中道义却深深刻在心中,行差踏错一步,便会刺痛心扉,不得安宁。
“小姐,到了。”
听到阿然的话,徐相宜深呼一口气,恢覆严肃神情,面对沈如琢,她不敢掉以轻心。
徐相宜神情自若,却被刑部守卫拦在门外。
她前往盛京大酒楼,为了方便行事,脱下了官服,打扮成了闺阁小姐,此时,一身襦裙在这森严之地明显格格不入。
“刑部重地,无关人员速速离开。”
“大胆。”阿然语气愤怒,替徐相宜不满。
徐相宜摆手,示意阿然下去,随后拿出一块令牌,高举空中。
“御史台御史大夫徐相宜有要事求见沈尚书。”她的话铿锵有力,丝毫不见惧意,眸中蕴含坚毅,光彩灼灼。
守卫将信将疑的端详那令牌,见果真是御史台的标识,又想到新任御史大夫,正是一名女子,连忙行了一礼。
“不知是徐御史,多有得罪,小的这就进去通传。”
恭敬了许多。
权力可真是个好东西啊。徐相宜收回令牌。
约莫半柱香后,守卫才回来。
“徐大人,你可以进去了。”
徐相宜颔首,步履匆匆越过门槛,脚底生风。
在侍从指引下,徐相宜见到了沈如琢。
他高坐于明堂之上,见有人进来,才不紧不慢的放下手中的墨笔,擡眼望向来人。
“徐大人深夜造访,有何贵干啊?”沈如琢话中警惕之意十足,隐有压迫。
“沈大人。”徐相宜朝他行了一礼,随后自顾自地坐到案几两侧离沈如琢最远的木椅之上。
“何必如此防备呢?”
徐相宜自认自己是沈如琢相识之人,沈如琢不仅是林宴的伴读,还是林鹤年仅有的好友。
沈如琢也是为数不多知晓徐相宜与林鹤年相恋之人。
两人不过点头之交,自林家垮台,林宴,林鹤年失踪,便再没有过交集来往。
“徐大人有话不妨直说。”沈如琢一如既往的散漫。
徐相宜心中微讶,沈如琢,似乎变了许多。
虽早已听闻他厉行变法,手段残忍,可怎么也不能把他与昔日寡言少语,温和端方的少年对上号,自以为是世人的夸大。
但今日一见,他目光幽深,神色莫辨,完全叫人摸不准心思,虽说语气并不狠厉,却让人不自主心生紧张。
“好,不久前吴阙以林宴的名义写信与我,邀我盛京大酒楼一聚,而后又威胁我在中秋之夜举办升迁宴,并且特别嘱咐我要邀请你去。”徐相宜全盘托出,毫无隐瞒。
沈如琢扬眉,似是觉得这话极为好笑,状似无意的问道:“吴阙拿什么要挟你了,那么笃定你一定会照他说的做。”
“与你无关。”徐相宜瞧着沈如琢丝毫不见震惊的神色,心中怀疑,难道他已经知晓此事?
她是这么想的,便脱口而出:“你早已知晓吴阙要杀你?”
沈如琢没回答,但答案呼之欲出。
“行吧,是我多此一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