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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好

卢策一副早料到了的神情,闻言点了点头。

谁料这时沈如琢却突然出声,“我也一起。”

卢策眼神一亮,努力压抑着喜悦,“就这么说定了,留下来用晚膳!”

卢策知晓,照料人这事还得靠随沈如琢一同来的那姑娘,沈如琢亲自照顾谁,有生之年,他还未曾见过。

孟清也亦奇怪,沈如琢端着架子,留下来也帮不上什么忙,这不是浪费时间吗。

她的眼神中写满了质疑,沈如琢挑眉对望。

两人明目张胆的目光交汇被卢策收在眼底,他并未拆穿,他说沈如琢这小子,怎么突然说要留下来,原来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啊。

也罢,他这个糟老头子,到底是不如那如花美眷来得讨喜。

卢策唤阿沐与他一道去熬夜,临走时还将寅竹也一并拖走。

寅竹初时还抗拒,看了屋内并肩站立的二人,恍然大悟,随卢策师徒二人离开,走时,还贴心的将门给关上了。

屋内一下冷清了许多。

孟清也:“你留下来干嘛啊?”

“想留便留,怎么,还需经过你的首肯?”

这话带着几分不善,但沈如琢语气温和,并未让孟清也感到不适,反而是像是打情骂俏,情意绵绵的。

她就不该问。但孟清也是个直性子,憋不住话,又追问道:“你和那位……卢大夫似乎很熟?”

“家父与他有些渊源。”

这还是沈如琢第一次在孟清也面前提起他的家人,有时孟清也亦在好奇,他究竟出身何处,他这一身浑然天成的贵公子气派,可不像是贫苦书生。

为何会成为林道安的门生,为何甘愿做林宴的伴读。他的过往,就像一个谜,孟清也忍不住猜测与探究。

“哦,那你父亲姓什么啊?”

孟清也问出口后便捂住了嘴,不敢相信自己方才说了什么。

她的脸色一下变得局促起来,眼睛快速的眨了几下,眸光微闪,在沈如琢含笑的目光中补充道:“不是,我的意思是,你父亲的名姓。对,名姓。能将沈大人培养得如此优秀,必然不是等闲之辈,说不定我也曾听说过他的名号。”

“是吗?”沈如琢的语气中全然是不信。

孟清也本来没想问这些私事,只是方才说顺了口,连人家父亲姓什么这种蠢话都问出来了,这才不得不解释,但眼下,怎么有种越描越黑的感觉。

“你大抵是不认识他的,他不过是一乡野教书先生。”沈如琢继续道。

“教书先生好啊,俗话说得好,桃李不言,下自成蹊。令尊师者仁心,定是桃李满天下。”

孟清也赶紧说些好话,想结束这个话头。

哪曾想沈如琢听了这话,脸色却沈了一些,不似方才热忱,只淡淡的回了一个“嗯”

嗯是几个意思啊!孟清也心里抓狂,不知自己那句话惹了他不开心。

索性也不再理他,径直走到床沿边去照料那昏迷女子。

女子脸上的泥污痕迹明显,且一身湿漉漉的,纵使盖着厚被子也容易着凉。

孟清也收敛神色,见沈如琢干站着也无事做,便对他说道:“帮我去拿身干净衣裳好吗?”

沈如琢没说好还是不好,看了孟清也一眼,便转身推开了门离开。

背后传来动静,卢策回头一看,见是沈如琢,颇有些落井下石道:“怎么,被赶出来了?”

一旁寅竹听了这话,嘴角也溢出一抹笑。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终于有人能治得了大人了。

“她说要干净衣裳。”沈如琢不屑解释,直接说明原因。

卢策脸色瞬间一变,没好气道:“寅竹,你去拿。我屋里有还未穿过的,就在柜子最下面。”

“哦。”寅竹只好起身去拿。

卢策:“小琢啊,我方才可都是问清楚了,那姑娘,是你相好的吧?”

“哪个姑娘?”沈如琢反问。

屋内现在可是有两个姑娘。沈如琢知晓卢策的性子,明明长了副凶相,却是个爱听闲话的,尤其是沾点风花雪月之类的,他更是如数家珍。

“还能有谁,你搁这揣着明白装糊涂呢。”卢策快速回道。

“寅竹说的?”沈如琢的神色浮现出几分怪异,像是真的不知情般。

“是啊,他亲口所说还能有假。他还说,你们这桩姻缘啊,可是多亏了他。”

沈如琢陷入沈思,怪不得寅竹总是一脸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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