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什么!这不可能。”
“陈老爷,你想想,我有什么理由骗你呢。”下人反驳。
陈福沈思片刻,似在思考此言真假,“那陈兴可怎么办啊?”
下人眼中精光毕露,笑得贪婪,“陈老爷,不是我不帮忙,只是这,毕竟要冒很大风险。这……你说是不是……”
陈福一脸了然,心底鄙夷,说再多还不是要钱。
“放心,只要我弟弟无恙,必然是少不了你的好处的。”
下人笑得更加灿烂,还是陈福上道,陈兴就差劲了,空有钱财,为人却不怎么样。
“罢了罢了,陈老爷都亲自开口了,我还有什么理由推辞呢。待我向徐封求求情,保证还你一个生龙活虎的弟弟。”
下人常借徐封的势,实则他并不是徐封的亲信,不过是个传话之人。
可哪怕是高官左右跑腿之人,也比平头百姓要好得多。
所谓求情,不过是为了稳住陈福罢了。徐封正在气头之上,他可不敢去触霉头。
陈福:“多谢多谢,只是不知这徐大人何故生如此大的气啊?”
“大人的心思,总归不会是我等能知晓的。你倒提醒我了,大人吩咐,你最好将沈如琢收了你十万两银子的事儿烂在心里,莫要往外提。”
陈福心念一动,“这是为何?”
下人睨了他一眼,穿金戴银,俗气得很。“我也只是个传话的人,反正你按我说得做就行。”
陈福连声称好。
待下人转身离去后,陈平从院墙后面冒出,厉声埋怨道:“爹,这就是你说的妙计,徐封根本不理咱们啊!”
陈福按耐住陈平,沈声道:“不对劲,徐封不该是这个反应。”
陈平许久未见自家爹这副严肃模样了,闻言,亦有些惊惧,“爹,你什么意思啊?”
“你说,从前咱们往刑部打点,沈如琢可都是半个子都没收的,这次怎么就转性了,还狮子大开口,要了咱家半年的流水。”
陈平:“爹,你什么时候给刑部送过银子啊?我怎么不知道。”
陈福望了一眼这个不争气的儿子,骂道:“你整日宿柳眠花,恨不得长在青楼,你爹我的经营是半点没学到,哪会知晓这些?你说说,若不是你惹了祸事,那十万两银子何至于打了水漂,这都不算,还害得你二伯受罚。你呀,该。”
陈平挠了挠头,“爹,你都说了我多少回了,我知道,都是我的错,现在最重要的不是弄清银子的去向吗?”
“你总算有一句话中听了。”陈福摸了摸下巴,回想着那日交易银子的情形。
他苦求守卫放他进刑部无果,心灰意冷之时,却见一男子迈着步子朝他走来。
那男子自称是沈如琢的下属,受他之命,特来见陈福一面。
陈福见人是从刑部走出来了,衣着打扮,一举一动也颇有文官风范,便相信了他的话。
那男子开口就要十万两,还说是沈如琢所要,陈福心惊,下意识讨价还价了起来。
而男子的脸色瞬间便阴狠起来,威胁道:“你若不想陈平死在这刑部大牢,大可以守着你那些钱财过一辈子。”
陈福连忙摆手,心一横,十万两,半年便可赚回来,可他就陈平一个儿子,没了就没了。
他陈家不仅在皇城内包揽布庄之业,在江南富庶一带亦是产业颇丰。是以陈平虽肉疼,但还是爽快的答应了。
十万两折算成白银也不是个小数目了,陈福留了个心眼,只给了他一张数额巨大的银票,算作定金,假意剩馀数目还需筹集一番。
那张银票只能在皇城票号兑换,陈福与票庄老板相熟,提前打了招呼,若是有人拿着那张银票去兑白银,千万要与他通个气儿。
可几月过去,不仅陈平仍被关押,那银票,也未有人去兑。
真真是怪得很。
陈福叹了一口气,道:“算了,等陈兴回来再说吧。”
……
那边徐封也在犹豫,该如何处置陈兴。
就怕这陈家不安分,坏了他的好事。
要么斩草除根,要么就听之任之。可那陈兴看着,便是个惹事生非的主,徐封心底隐隐还是不放心。
若不是沈如琢厉行新政,主张轻徭薄赋,这一整年,经手户部的税收,还不够充盈国库,他何至于落魄到要与这等商人打交道。
往日他都会提前筹措好银两,按约定送往塞北,可今年,眼看着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