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三人合计完毕,孟清也便被沈如琢领着去了后院。
“又走后门啊?”孟清也不解,上次来沈府,便是从后门而入。
“掩人耳目罢。”
孟清也似是挑刺道:“若真有人存心监视,无论正门侧门,一律不还是会被发现吗?”
她倒是警觉,沈如琢淡淡一笑,“放心,青羽已扮作我乘着马车而去。”
“那乔大人和徐相无呢?他们也在马车里?”孟清也一想到二人方才还水火不容,眼下却不得不挤在同一辆马车中,便止不住辛灾乐祸。
“是。”
孟清也又问道:“那你就不怕徐封怀疑你的踪迹?”
“徐封每年在今日都会告假还乡,今年亦不例外,以往他是去塞北,而今年,为了将戏做全套却是真真启程回了祖籍地。”
“原来如此。”
“就这么担心我?”沈如琢看似随意的发问。
孟清也连忙掩饰,吞吞吐吐道:“谁担心你,我是怕塞北之行出了茬子。”
沈如琢早料到她会是这个反应,故作正经道:“嗯,我相信。”
明明就是不信的语气,孟清也听得分明。
后门外已提前布置好了马车,孟清也一瞧,眼前这马车,宽阔奢华,确与沈如琢平日的作风不太相似。
依旧是寅竹驾马,待二人坐稳,马车便启程。
拐弯去同济堂,接了苏桃,就此上路。
……
城外。
雨势磅礴,马车軲辘一圈一圈滚过,泥水四溅。
距离上次出城未隔几日,孟清也的心境,却全变了。
只盼着这路上,莫再出什么岔子。
在城外十五里的凉亭处,沈如琢与徐相无,乔时雨二人回合。
“商队正在不远处休整。诺,雨披。”说着,徐相无伸出手指了指一旁石墩子上摆着的芭蕉叶编织而成斗篷。
沈如琢:“多谢。”
“你只会这一句话吗?谢来谢去的,没劲。你只需记着,我不是白白帮你的,这些,日后你都是要还的。”徐相无没好气的说道。
“还有,你确定要带这个累赘一起上路?”
累赘指的是谁,不言而喻。
孟清也发觉,徐相无就是又菜又爱惹人嫌,跟个小孩子似的,分明从她这讨不了什么好,却偏偏要贬低她,并以此为乐。
孟清也不想再浪费时间,未给他半分眼色。
“孟清也不是累赘,她是来保护我的。你也知道,我不会武,而她武力尚可,所以我才勉强她与我同去。”
孟清也怔楞的看向沈如琢,他此刻极为认真,一言一行皆如山间朗朗清风,抚平孟清也心中烦绪。
他竟宁可贬损自己,也要维护孟清也。
“笑话,乔时雨难道不会武吗?”徐相无一脸戏谑。
“你不说话,没人把你当哑巴。”被徐相无突然引入话头的乔时雨突然开口。
徐相无见状,妥协道:“算了,小爷不和你们计较。我是想说,孟清也一个女子,混在商队中太过显眼,再怎么也得象征性的做个男子打扮。”
总算是说一句人话了。
“我自有打算。”沈如琢却毫不相让,一连两次,他已给足了徐相无面子,是他自己一而再再而三的挑衅。
徐相无看出沈如琢对孟清也的维护之意,但启程再即,他不好再说什么。
徐相无冷哼一声,消失在了雨幕中。
他未撑伞,而是披着厚重的芭蕉斗篷,远远一瞧,如同寻常的农夫一般,日出而作日入而息。
还挺傲娇。孟清也不知怎地,对徐相无便没了气,不过嘴毒了些,她大人有大量,便原谅他了。
乔时雨:“徐二话糙理不糙,孟姑娘这身装扮,确实不妥。”
沈如琢神色依旧淡然,“嗯,放心,我已提前备好了男装。”
时下正兴胡风,皇城内的高门贵女好骑射,时常着男子劲装出门,甚是流行。孟清也却没这个机会,是以至今还未试过男装打扮是种什么体验。
“在哪啊,我去换上。”孟清也窃喜道。
沈如琢:“马车,第一个暗格里。换好了再出来。”
孟清也立马回到马车,按沈如琢的指示,果然从暗格中掏出了一个包袱。
也是黑色?不会与沈如琢身上的一模一样吧。不管了,先换上。
沈如琢与乔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