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时雨的身影却浮上心头。
罢了,替他寻寻。
沈如琢覆又折返,试图找到当年裴青烈诬陷乔云阔通敌的罪证,但书架上光是账本就陈列了好几排,更别提信件什么的了。
越是危及之时,沈如琢的心反而越静。
他不紧不慢的搜寻,恍若此刻并非生死存亡。
慌乱无用,冷静才能成事。
可为之耽搁了半炷香,却始终无果,而盘算着时间,前厅约莫是客散主人归,他不好再逗留,手上证据已足够给裴青烈定罪,以小失大并非沈如琢所愿,他决定就此离开。
沈如琢不知的是,因裴沈刻意装疯卖傻,扰乱婚宴,故耽误了吉时,此刻距离宴席结束,还有一大截时间。
怪就怪在,裴沈未在事发前告知与他。
火光再次照亮漆黑暗道,亦映照在沈如琢面容之上,他此刻目光,沈静得吓人。
来时从容不迫,去时却步履如风,纵是沈如琢,也并非是无惧怕之心,只是有些更为重要之事,驱使着他,不得不去做。
面上淡然,可到底人非草木,凡胎肉身而已,生死面前,心底哪能全无波澜。
再次转动瓷瓶,他侧身而出,一气呵成。
甫亦擡脚,阵风冷意直击沈如琢颈脖,剑锋锐利,直射出丝丝金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