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忆之中,一时入了神,并未注意到她。
“陆姑娘?”孟清也轻轻唤了她一声。
陆微言听到熟悉的声音,立刻擡头,“孟姑娘。”
“你去哪了啊?我以为你一直跟在我身后,却没想到,到了这婚房,从晌午坐到现在,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有。”
人一旦闲下来,便想着伤秋悲月来,心底埋藏许久的陈年悲切又要拿出来反覆思索,想得多了,更是一桩病。
“我这不好好的嘛。”
陆微言不似作假的关切,让孟清也心底涌出些许暖意来。
她在床榻旁寻了个矮凳坐下,认真问道:“陆姑娘,今日种种,你可有埋怨?”
陆微言听出孟清也的弦外之音,如实说道:“我不过是他们权力斗争下的棋子罢了,棋子,是不该有自我意识的,只要顺从,听话便好。”
孟清也想了片刻后,又换了种更为直白的说法,“你恨裴家吗?”
陆微言轻轻摇头。
“你恨陆家吗?”
孟清也目光澄澈,陆微言怔楞了一瞬,道:“我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