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公子。
他俯身以指腹探查乔时雨的脉搏,奄奄一息,他不敢放手,而跳动愈来愈微弱,几乎快察觉不到。
“速速将这院中的所有进出口都封锁,随时抓捕刺客,你,赶快,将这里的情况都禀告王爷。”
张肃立即点了个侍卫去找裴青烈。
徐二公子性命危及,他承担不了这后果。
裴青烈还未来,韩大夫先至。
韩大夫半个多馀的动作都没有,放下药箱,先把了脉,随后一脸凝重的抽出银针向乔时雨两穴,手心处扎下。
做完这些后,韩大夫朝张肃道:“老夫先试着给他止血。”
韩大夫手上动作不停,拿剪子将乔时雨的衣衫剪开,露出血肉,撒上石灰散止血,再从药箱中拿出纱布,“张将军,过来,帮老夫扶一下。”
张肃顺着他的手将乔时雨的脊背扶好,韩大夫快速将纱布顺着伤口绕过背缠上好几圈,“放下吧。”
张肃将力移开,后退了几步,注视着韩大夫的动作。
“他的伤口虽深,所幸并未伤及心脉,但失血过多,虚脱后未能及时补充精血,加上伤口后期可能引发的炎症,也够他吃上一壶了。唉。”
这伤口实在巧妙,若是再偏一侧,便是华佗在世,也难救。
韩大夫又朝张肃道:“将军,将他擡上床罢,好生修养一番,老夫需先去熬药,今夜,他恐会发烧。若是熬过这一遭,性命便可保住。”
张肃:“好。”
韩大夫又提着药箱离开。
张肃叫了个侍卫与他一起,方将乔时雨擡稳安置在床榻之上,裴青烈便风风火火的来了。
“怎么回事?”
裴青烈来得急,见房中一片狼藉,似经过一番打斗,血迹斑斑,凌乱无比。
张肃连忙移步至他身边,抱拳跪下,“王爷,属下甫一推门,便见徐二公子倒在血泊之中,王爷放心,方才韩大夫已来,徐二公子并不大碍,另外,属下已派人封锁此院出入,只待王爷决断。”
裴青烈听到徐二暂且无碍,稍稍放下些心来,纵是怀疑徐二心怀不轨,可他再不济,也是徐封之子,不能不明不白的死在裴王府。
他进门第一眼,便瞧见了透风的窗户,塞北冬日极寒,冷风彻骨,窗户大开,任风灌,是极为不寻常之事。
他疑心凶手是自窗台处逃走。
裴青烈:“你赶到时,凶手已遁?”
张肃战战兢兢,“王爷恕罪,属下未见到凶手身影。”
裴青烈冷哼一声,今日种种已叫他神经紧绷,可没想到,竟有人嚣张至此,敢在他的地盘杀人!
他绝不能容忍。
裴青烈快步移至窗前,木制窗台之上赫然印着两个可疑印记。
脚印?难道凶手真是从窗户处逃走?
他微微佝偻着腰,一脸狐疑的望向窗台外,底下杂草丛生,并没有正路。
“张肃,你去窗户外面,找找看有没有脚印。”
裴青烈沈声吩咐道。
张肃:“是,王爷。”
张肃从正门处绕到那边的草丛处,勾下腰,双手拨开杂草,仔细寻找那一丁点可能。
乔时雨方才扔下的玉佩就悬在一株野草之上,张肃力道不小,牵连着那株野草也跟着动了动,玉佩随那力坠到泥地上。
张肃有苦说不出,在干草地里寻脚印,这不是为难他吗?
勾着头折腾许久,也未见劳什子脚印。他状似不经意的擡眸睨了一眼裴青烈的动作,只见他缚手背至身后,鹰眼如钩,一直盯着下方的动作。
张肃连忙低头,心头一跳,不由扩大了些范围,不放过一丝可能。
玉佩的白色在杂草枯黄中格外显眼,张肃目光一紧,连忙伸手将泥土之上的白色拾起,
竟是枚玉佩,张肃将不小心沾上的泥擦净,仔细瞧了瞧,上面刻有暗纹若许,他并未看明白。
可这玉的成色倒是不错,张肃心想,此处院落少有人居,除徐二外,便无人至,那这玉佩……
他的心头浮现喜色,不禁向裴青烈禀告,“王爷,找到了!”
裴青烈神色不变,沈声道:“你再仔细看看,那鞋印是否是一串延伸至墙。”
张肃:“王爷误会,属下找到的,是凶手的随身之物,一枚玉佩。”
裴青烈听后,阴沈一笑,“哦?递给本王瞧瞧。”
随身玉佩肯定是比莫须有还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