树也不是明松,而是一个陌生的妙龄女子。
她手持茶壶站在一旁,也不知道多久了。
“你是谁你怎么会在这里”
宋锡大惊失色。
他若是看得再仔细些,就会发现这女子就是刚才湖上那位持着一支竹竿,站在小船上的佳人。
女子淡淡一笑,将茶壶放在桌上,双手扶在腰间,对着宋锡行了个万福礼, “小女子名叫‘何婉儿’,乃是何延寿何老爷的义女。”
“老何的女儿”
宋锡将她上上下下打量了个遍。
女子大约二八年华,身材小巧纤细,肌肤洁白如玉。
她下身穿着水绿的绸缎裤子,上半身里面只穿了一件月色的抹胸,外头罩了一件薄如蝉翼的窄袖绿纱衣,腰间扎了一根茜色汗巾子,显得苗条妩媚,仿佛柳条儿似得一吹就倒。
她眉眼细细,说话轻轻,做小伏低,虽不是柳眉霜那样的倾城之貌,却也自带着一段风流。
话虽如此,试问有哪个好人家的姑娘会在大半夜孤身一人来到一个陌生男子的房间——这背后的目的还需要明说么
“出去!”
宋锡不知道柏树和明松是被何延寿遣走的,他现在只觉得一肚子火气不好发泄,指着房门的方向喝道。
“少爷,婉儿早就听义父多次提及少爷。说少爷年少有为,英俊不凡。婉儿对少爷是仰慕已久了。今日有幸得见,果然和婉儿想象中的一样出色。”
面对宋锡的不假辞色,这何婉儿非但不知难而退,反而直接走到宋锡的身边,伸出纤纤玉手,一把抓住宋锡手掌,将其掌心贴到了自己的胸前,用力地揉了揉。
“少爷,您摸摸,婉儿的心脏‘扑扑’跳的厉害,就是因为见到了少爷。少爷风姿出众,直教婉儿情不自禁啊。”
“你……你无耻。放手!”
宋锡只感觉自己的手掌之下是一片甜腻火热的肌肤。这陌生又细滑的触感让他浑身的毛发都为只竖起。
他长到十七八岁,除了小时候有丫鬟伺候,稍微大了一些之后房里就只放了几个小厮而已。
父王和王妃娘娘也不是没有尝试过往他房里放几个通房丫头,好指导他知晓人事,都被他用各种理由打发走了。
他从小满心满眼只有他走失的“大妻姐”。至于其他女子,即便再美丽,在他眼里不过都是庙里的木雕泥塑罢了。
如今居然被这么一个女子给“轻薄”了,宋锡登时觉得又气又急,偏偏除了这两种感觉之外,有一股说不出的感觉从丹田升起,不过须臾的功夫,就叫他出了一脑门子的汗来。
他一把扯回自己的手,抓住自己的领口,将头撇到一边,不敢去看女子的容貌,和她胸前那片白到亮眼的皮肤。
“少爷你看看我,你怎么不看我呢”
女子“咯咯”笑着,步步紧逼地向前走来。
她走一步,宋锡就退三步,两人竟是在书房里打起了转儿来。
“婉儿知道,少爷在济南老家有一位从小定亲的妻子,对她情深义重。不过婉儿不在乎的……”
她一边说着,一边褪下薄薄的窄袖上衣,露出两条纤细的胳膊来。她右手胳膊上带着一串莲子形状的铃铛,行动之间发出清脆的响声,与它的主人一样小巧可爱。
“婉儿一心仰慕公子,不求什么名分,您甚至不用把我带回济南。”
她噙着一抹笑容,脚下一挪,身形一扭,蛇一样地贴上了宋锡的胸膛, “婉儿和这个庄子,都是义父送给公子的礼物。婉儿保证,您的那位妻子,是绝对不会知晓的。”
“你够了!”
宋锡刚才因碍着她是女子,所以对她一再忍让,谁知道她居然得寸进尺,把手伸到不该伸的地方去了。
宋锡恼羞成怒,用力将她往前一推,满脸愠色,呼吸都加重了。
“滚出去!滚!”
她算个什么东西,居然敢用这样轻薄的语气提及宝儿姐姐。被她这样的人提及,那当真是辱没了“姐姐”!
“少爷……你怎么都不心疼心疼人家,你都把人家伤到了……”
那婉儿被他一下推到了窗边,后背重重地磕到了窗下的茶几上,刮出一道红痕。若隐若现的红色暗痕落在大片雪白的皮肤上,趁着她绿色的裤子和银色的抹胸,更显得香艳无比。
婉儿半低下脑袋,用荡漾着春水的眼睛从下往上看着宋锡,一副委屈极了的模样。
然后,她将双手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