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的”
男人问道。
回答他是的一记狠狠的耳光和女人的哭声。
“我家是三代单传……好,为了你,为了孩子,我怎么也要拼一拼!”
男人咬着牙说道。
接下来的对话,江飞星越听越有心惊。
这对奸夫淫妇心决定等下次尹太监闭关的时候,在他的食物里下毒。
“那几天,老太监的吃喝都是我递送的。他死在里头十天半个月说不定才被人发现,到时候我们早就跑的天高皇帝远了。”
春兰夫人双眼放光地说道。
至于尹太监的宝贝家产,都放在后罩楼。
“后罩楼那边没有侍卫,只有那个奇奇怪怪的叫做鸩浅的女人,平日里很少下楼,只偶然和绣楼的大肚皮走动走动。她一个女人还不好对付么”
春兰比了一个抹脖子的动作。
“你可别小看她。她若是没有点手腕,死太监怎么会放心让她照看那地方。我几次看她夜里高来高走,轻功绝佳,便是五六个男人都近不了身。”
看春兰不信,男人继续说道,
“那可怎么办,拿不到钱,我们就算是跑了也没用啊。”
春兰恨恨道。
“实在不行,就去抢了绣楼。你不知道,就那莫名其妙的柳姑娘住在这里几个月,老爷的赏赐就跟流水一样没断过,各种补品不算,还有首饰,布匹,就她的丫头打扮的比我都要好上几分。我早就看不惯她们了。”
春兰恶从心起,干脆直起身子坐了起来, “那个绣楼里只有一个大肚皮和两个丫头,到时候真的动起手来,杀了就杀了,可比对付鸩浅那娘们容易多了。”
“说得对,就这么干!那大肚皮也不知道怀的谁的野种,居然放在太监家里养着,想必也是见不得人的,死了也没人知道。”
男人立即附和道。
这对狗男女,真够毒的。
江飞星低声骂道。
就在此时,门外突然传来了敲门的声音。床上的两人顿时“腾”地跳了起来,手忙脚乱地穿起了衣服。
“夫人,厨房派人来问,说外面送来了一只獐子,还有一桶鲜鲤鱼,问怎么弄呢。”
门外的丫头说道。
“知道了。”
春兰一边系着腰带,一边答道, “你先回厨房等我,我这里……这里正给老爷整理屋子呢,一会儿就过去。”
“夫人,您开开门吧。管家也在呢,老爷今早出门的时候吩咐了,下午要送一对花瓶给吴皇亲家,他上回来咱们家吃酒的时候看中了。过几日就是吴皇亲的寿辰了,管家要先把礼物准备好呢。”
“知道了,马上就来。”
男人穿好衣服,急的跟无头苍蝇一样乱窜。想要躲进床底,不过架这子床太矮了些,那么个大高个根本藏不下去。
关键时刻还是春兰急中生智,将他拉到墙壁边,对着墙壁上的砖块拍打了两下。
这下江飞星可是看得清清楚楚,原来她是按照八卦的“兑”卦的图案,从下往上拍的。还是个奇门机关!
这边汉子前脚躲了进去,春兰后脚就打开了房门。
等到三个人都出了门,江飞星这才从梁上跳了下来,偷摸地溜了出去。
这边江飞星掌握了打开丹房入口的机密,那边的阿兰达雅竟也干出了一间轰轰烈烈的大事。
这阿兰达雅毕竟是跑过江湖的,极有眼力见,很快就发现这后院真是庙小妖风大,池浅王八多。
所有的大小杂事都被冬雪丫头和她的干娘管家娘子于妈妈给一手遮天。她们争乖讨巧,抢别人的功劳,引得下人们都敢怒不敢言就算了,偏偏被阿兰达雅发现他们克扣孩子们的夥食。
要知道这些孩子可都是尹太监用来讨好皇上的“血袋”,按照份例应该是顿顿精米,有鱼有肉,还有鸡子儿牛乳补身体。但是每天分到阿兰达雅手里的,却只有粳米糠皮,烂菜叶子,偶然有肉,还是臭的。
反正这些孩子们都痴痴呆呆,也没有人替他们出头喊冤。那些好东西就进了她们娘俩儿的口袋,或是自己用了,或是拿出去卖,心安理得地享用这孩子们的“血肉钱”。
阿兰达雅本就因为不能马上救图珠出去而心怀怨恨,见到她们居然如此狼心狗肺,便将这一腔怒火统统发泄到了他俩身上,不由分说,将她们两人拖到厨房外一顿好打。
事情惊动到了上头,尹大勇气急败坏地派春兰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