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什么惊世骇俗之语。
自己不是父王的孩子所以刚才父王才会如此慌乱,不准他去“滴血认亲”。
突然间,只听见外头又是一阵吵嚷,接着号角和金鼓齐鸣,阵阵齐齐的踏步声远远传来。躲在龙椅后方的皇帝探出脑袋,期待地看着外头。
“林将军,一定是林将军带着团营的人来护驾了。”
就在此时,只听“哗啦啦”响动,龙椅上方的屋顶突然陷落,一个人人影忽地坠落了下来,重重地跌倒在龙椅上,狼狈地吐出一口鲜血。
宋锡猛地回头,发现从天而降之人不是旁人,正是刚才和鸩浅一同打将出去的江飞星。
江飞星的后脊梁结结实实地磕在龙椅的扶手上,他左手抹了一把嘴边的鲜血,一个鲤鱼打挺直起身子,伸手按了按肋骨,庆幸地说了句: “还好没断。”
说着,立即弹了起来,一脚踏在龙座上,持剑反手一刺。
鸩浅正以流星坠地之势刺下这雷霆万钧的一剑,欲置他于死地。两把宝剑的剑锋相交,拉出一片耀目金光。
江飞星促狭一笑,左手从怀里掏出一个纸包,用手一捏,趁着鸩浅还没撤剑,转身将一包粉末往她脸上撒去。
鸩浅看到一片白腾腾的烟雾起来,来不及闭气,那一捧粉末直接被吸入了口鼻之中。
她只感觉眼睛嘴巴火辣辣的疼,接着周身的力气就像是被抽空了一般,宝剑从手中脱落,整个人面条似得地扑倒在地。
“闻风软筋散!”
顾修文憋着口气,拉住宋锡连连倒退了好几步。确定闻不到丁点粉末了,才喘了口气。
闻风软筋散,无色无味,闻风即倒。别说嗅进鼻腔,就是身上站着半点也能让人当场软倒。
“卑鄙小人,居然用药。”
鸩浅趴在地上,愤恨地望着一脸得意的江飞星。
“我有什么办法,我打不过你啊。我在上面被你打的都要吐血了,好不容易逮着机会黑你一把,这能怪我么”
江飞星大言不惭地说道。
就在顾修文忍不住要为江飞星叫好的时候,竟没有注意到沈灵珍不知什么时候已经悄悄绕到了龙椅后面。
“陛下!”
江飞星不假思索,撑起一条胳膊,对着沈灵珍的脑袋飞身一踢。
沈灵珍转身,双手宛如一幅烤锁将他的右腿牢牢锁住。
“啊!”
只听到“咯啦”一声,江飞星不住地惨叫起来——这个王八蛋居然卸了他的脚踝关节!
沈灵珍一手捏住江飞星的脚踝,正准备再下毒手。
宋锡飞身扑了上去,用刚才从地上摸到的一把冰刀,狠狠地往沈灵珍背后扎去。
明松见状亦冲了过去,拿起桌上的烛台,拔掉烧了一半的蜡烛。
沈灵珍腹背受敌,才堪堪躲开了宋锡的一刀,却没想到被明松当胸刺了个对穿。他瞪着眼睛,看着明松,口唇歙动,最后脑袋一歪,没了声息。
江飞星趁机从沈灵珍身下滚了出来,都没有注意到自己衣服的前襟因为剧烈的打斗松开,荷包从里头跌落了出来,滚到了皇帝的脚边。
“统统住手!”
就在此时,只见一队乌泱泱百人之众,披着皮袍戎装,明火执仗的武士冲了进来,原本混战着的摄政王刺客,御林军被他们打的措手不及,瞬间都被缴械,勒令跪在地上。
领头的人,正是一身异国武士打扮的郑修则,他举起弯刀大声喝道。
皇帝惊恐地缩了回去——来的居然不是林将军,而是一队大冀军!怎么会有大冀人在此
“大师兄!你真是大冀的走狗!你居然领兵来犯”
顾修文还是第一次见他这副打扮,惊骇地指着他骂道。
“呸!公子乃是我堂堂大冀贵族,岂容你这小贼侮辱!”
鸩浅趴在地上,还不忘啐顾修文一口。被明松一脚踩在背上。
“孤王乃是大冀皇室血脉,为了覆国,孤王在中原忍辱负重二十多年,如今正是来讨还这大好山河的。”
郑修则用刀子指着面色阴晴不定的皇帝说道, “你夏宋无德,将这锦绣河山弄成现在的模样。臣子不似臣子,皇帝不似皇帝……”
他瞥了一眼趴在地上瑟瑟发抖的皇太后和长公主夫妇,轻嗤一声, “就连内宅也是不安。”
“不如由我……孤来帮忙清君侧吧。”
“说什么‘清君侧’。”
江飞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