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三听了紫宝儿的话,浑身一震,霎时惊出一身冷汗。_¥.3/?8?{看+书!°网_ °-o首^£发.$*
如果真如紫宝儿所说,那就意味着下毒的凶手不但还在暗处环伺着,还意味着除了粥,还有另外的毒源。
不行,他要去告诉凌二。
他起身就要往外冲。
紫宝儿一把就拽住他的袖子:“凌三哥哥,你还是乖乖听话的好。”
“凌二哥哥比你聪明哒。”
一句话让凌三无比扎心。
凌三捂着胸口,一脸控诉地看着紫宝儿。
耿太医用拳头抵着嘴巴,轻轻咳了咳,掩饰嘴边的笑意。
这个小娃娃还挺毒舌!
“那你说要怎么办?”凌三颓废地又蹲到了紫宝儿面前。
紫宝儿摊摊小手:“找呗。”
反正大哥哥喝了解药,虽然没醒,但一时半会儿也是不会有生命危险的。
耿太医自然也是想到了这一点,率先在屋子里转悠起来。
广安堂的两位大夫,则是窝在角落里。
他们可不敢在县令大人的卧室里瞎转悠。
紫大山也抱起紫宝儿,父女俩一起转悠。
实际上是紫宝儿指哪儿,紫大山走哪儿。
紫宝儿先是来到两面墙壁夹角处的博古架子。?m·a!l,i′x\s~w!.?c?o~m?
小手挨个儿地摸着,还不时皱起小鼻子,嗅来嗅去的,活脱脱一只小哈巴狗儿。
凌三想到紫宝儿刚刚还说他不聪明,看她嗅来嗅去的模样,就忍不住怼道:“你是属狗的么?”
还没等紫宝儿掐起小腰,凌三就意识到自己的愚蠢,求生意识特别强地说道:“我全家都属狗。”
紫宝儿撅着小嘴巴嘟囔着:“说你笨,还总是不爱听。”
凌三可是有功夫在身的,又怎能听不到她的嘟囔,心道:说人笨,谁爱听啊?
耿太医摇摇头,这个凌三还真是不太聪明,明知道干架干不赢,还总是迎头就上。
屡战屡败,屡败屡战。
凌三负责的是书桌,桌面、抽屉、笔架,甚至就连砚台里已经干涸的墨汁都没有放过。
到最后,他也下意识地学着紫宝儿嗅来嗅去的。
把个紫大山看得直翻白眼。
就这个样子,还总是挑衅他家小闺女?
耿太医查看的是墙壁上挂着的那几幅山水画。
也是看看、摸摸、嗅嗅的,还掀开画作,敲敲后面的墙壁,延续着紫宝儿的动作。
看看有没有中空的地方。
三组人马什么都没发现。
一碰头,均又沮丧地低下头。
紫宝儿大眼珠子叽里咕噜转悠着,最常用的笔墨纸砚都是安全的,喝水的杯子虽然常用,但是目标太过明显,暗处的人不会和凌三一样,那么笨。~x!t¨x′x-s′.~c^o,m*
那到底还有什么物什常用,却又不惹人注意呢?
紫宝儿眉头紧锁,再次环顾着屋内的陈设。
突然之间,她眼睛大亮。
床铺?
对,就是床铺。
大哥哥每天都要上床休息,床上的东西又不是经天儿地更换。
紫宝儿拍了拍紫大山的胳膊,指着床铺:“阿爹,宝儿要去看看大哥哥。”
紫大山根本就没有丝毫犹豫,直接抱着紫宝儿来到了床铺前。
紫宝儿挣扎着要上床。
紫大山这下可不肯了。
床上还躺着个“毒人”呢。
县令大人再重要,也重要不过他家小闺女。
紫宝儿无奈,只好安慰紫大山:“阿爹,没事哒,宝儿就上去爬一爬。”
爬一爬,嗅一嗅,看看有没什么不干净的东西。
紫大山实在是拗不过,只好把紫宝儿放到床上去。
耿太医和凌三也都围拢过来。
三个大人围在床边,看着紫宝儿在宽大的床榻上……
手脚并用,撅着小屁股,爬来爬去,嗅来嗅去的。
三人动作一致地抽了抽嘴角。
紫宝儿把她能翻开的褥子,都给掀了一遍。
啥都没发现。
紫宝儿累得呼哧呼哧的,一屁股坐在了床榻上,仰头看着屋顶发呆。
这屋顶,比他们家新屋的屋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