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皇子一同离开此地,所以九皇子不必感到愧疚。”
顿了顿,她又道:“九皇子与安北候府三小姐的婚期将近,日后你我还是尽量不要见面为好,免得招来旁人的闲言碎语,惹出一些不必要的麻烦!”
说罢,便挣脱开对方的双手,头也不回地往里走去。
望着她离去的背影,楚雁珩万箭穿心,恨不能立刻冲上前去,拥她入怀,再将所有的事情全都一五一十地讲出来。
可是,他不能,因为他知道,如若萧沁颜知道有人要在他成亲之日取其性命,必不会同意他去冒险。
然而,为了能将那夥逆贼一举拿下,为了以后能与萧沁颜长相厮守,他只能这么做!
颜颜,请你一定要等我!
他又在心内默默地念了一句,转身跨上马背,扬鞭催马,疾驰而去!
萧沁颜立于二楼的窗边,呆呆地望着他渐渐远去的背影,眼泪终于“吧嗒吧嗒”地落了下来……
她缓缓回至梳妆台前坐下,怔怔地望着摆在上头的那些小泥人,望有一时,才将它们一一收入屉中,正欲起身,一只八哥鸟从窗外飞了进来,落在她的面前。
萧沁颜擡手轻轻抚了抚八哥鸟的小脑袋,本想与它说说话,可尚未开口,泪水就又止不住地往下掉。
小八哥仿佛是明白了什么,微眯着眼睛,用毛茸茸的小脑袋在她的掌心里蹭啊蹭的,就像是在替自己原来的主人安慰她似的,见此情形,萧沁颜不由得更觉伤感伤……
没过多久,楚雁珩将与周蕊成亲的消息便像长了翅膀一样飞遍大江南北,自然也传到了流云与何顺的耳朵里。
此时他们二人刚刚从那怪老头的手中拿到解药,正欲离开寒城往回赶,不料还未出城就听到了这个消息。
流云再三探听,确认此消息无误后,登时火冒三丈,她一面咒骂楚雁珩没良心,一面为萧沁颜打抱不平,甚至还想将好不容易寻来的解药当成灰给扬了。
何顺自然不会允许她这么做,最后俩人为了此事居然在大街上动起手来。
许是何顺自觉愧对萧沁颜主仆二人,且又不愿对流云动手,因而他只是死死地护住怀里的解药,根本就没有还手,结果再一次被流云揍得鼻青脸肿。
虽说流云打也打了,骂也骂了,可心里头仍旧憋着一股闷气,她扭头大步走进一旁的酒肆,掏出银子往桌上重重一拍,高声叫道:“小二,上酒,要最好的!”
“没问题,我们这里有三十年的老陈酿,我这就让人给客官送来!”小二笑嘻嘻地取过银子,一路小跑着准备酒菜去了。
就在不远处的一席酒桌上,几个北凉人打扮的中年男子正聚在一处喝酒,听到声响,纷纷朝这边望来。
见她孤身一人,出手又那般阔绰,不约而同皆都起了一丝歹意,几人互使了个眼色,便又若无其事地喝起酒来。
没过多久,众仆从就将好酒好菜送了上来,流云将一只脚踩在椅子上,十分霸气地抱起酒坛子仰头就喝,不一会儿就将那坛老酒喝得一滴不剩。
小二在一旁看得瞠目结舌,竖起大拇指连声赞道:“客官真是好酒量,好酒量!”
流云晃了晃空荡荡的酒坛子,似还没有尽兴,便又冲他道:“小二,再给我来一坛!”
小二两眼圆睁,半晌方道:“客官,这可是三十年的老陈酿,喝着虽不算太烈,但后劲大着咧,您,您确定要再来一坛?”
“别他娘的废话!”流云扫了他一眼,覆从钱袋里摸出一锭银子扔地酒桌上,想也没想便随口道,“让你上就上,又不会少你银子,扯那么多没用的干吗,老娘我今日就想好好地喝一顿酒怎么了?”
听闻此话,小二方知面前的这位客人是女扮男装,不由得楞了一下,旋即又满脸堆笑地将酒桌上的银子取走,高声唱道:“三十年老陈酿一坛——”
而方才那几名北凉男子得知她是女儿身后,胆子也瞬间大了起来,竟皆离席朝这边走来,直接围拢着她坐下。
领头一人盯着她看了片刻,忽然咧开嘴露出满口黑牙:“小姑娘独自一人喝闷酒有啥意思,不如让哥几个陪你喝几碗如何?”
流云却是看都不看他一眼,只慢吞吞地从喉咙里吐出一个字:“滚!”
“哎呀?”那领头的男子略怔一下,覆又坏笑起来,“小姑娘的脾气,就跟咱这酒一样烈,正合哥的口味!”
正说话间,小二已将另一坛酒送了上来,男子伸手接过酒坛子,倒满一碗推到流云面前,不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