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几个耳光。
急急从母亲的灵堂回到自己房中,她瞬间变得面目狰狞起来:“那个姓萧的女人还没解决,却又来了一个芳草,这些一心想着攀龙附凤的下贱坯子,全当本小姐是死人吗……”
气急败坏地发泄一通后,她渐渐冷静下来,又皱眉沈思了半晌,方转对碧莲冷声吩咐道:“你马上想办法将芳草带过来,我有话要与她说!”
然而,因此事在平京城中闹得人尽皆知,芳草自言没脸见人,便整日躲在自己的房中默默垂泪,碧莲根本没有机会见到她,更别提能将她带去周府了。
周蕊虽说心中愤恨,但因摸不准楚雁珩对芳草究竟是何态度,所以也不敢轻举妄动,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自己沦为全京城的笑柄……
其实,此时芳草的心里也不好受,虽然计谋得逞,可眼见事情早已闹得满城风雨,楚雁珩却仍旧没有半分表示,更没有在妙颜阁露过面,这委实令她感到不安。
毕竟她的声名已然不佳,倘若楚雁珩不将她收为妾室,那她今后想再寻个好人家可就难了。
她原本以为只要将事情传扬出去,楚雁珩迫于舆论的压力,即便心中再不情愿,也必会将她接回府中,芳草坚信,只要她有机会呆在楚雁珩的身边,她就有办法让对方心甘情愿地拜倒在她的石榴裙下。
可眼下看来,楚雁珩怕是不会轻易让她如愿,思来想去,她决定再给楚雁珩下一剂猛药,逼他早些做出决断。
做干就干,她趁着旁人不注意,偷偷从妙颜阁的后门溜了出去,乘坐马车赶往香火鼎盛的相国寺……
这日是农历八月二十九,恰好是楚雁珩的亡母虞贵妃的忌日。
每年的这个时候,楚雁珩总会与盛平帝一同扮成寻常百姓到相国寺给虞贵妃诵经祈福,这日也不例外。
他们刚一进门,便见位于寺庙中央的望月塔周边围拢了许多看热闹的百姓,经过一翻打听,方知是有一位年轻姑娘欲跳塔自尽,幸而被人及时救下,这才避免了一场人间悲剧。
盛平帝眉头皱起,问道:“可知那姑娘为何想不开?”
那人扫视四周,见无旁人,方轻叹一声唏嘘道:“还不是那九皇子惹下的风流债,好端端的一个黄花大闺女,就这么被九皇子给白白糟蹋了,你说,她不寻死还能咋地?”
说罢,他便摇着头走开了。
盛平帝面色铁青,转向立在身旁的楚雁珩,沈声问道:“你不是说,此事你会妥善处理的吗,为何那姑娘还会想着去寻死?”
楚雁珩垂下脑袋,脸上红一阵白一阵,半晌方道:“父皇请放心,儿臣定会给她一个交待……”
“那你打算如何给她交待,几时给她交待?”盛平帝斜睨着他,不依不饶。
楚雁珩咬了咬牙,缓缓从喉咙里吐出一个艰涩的声音:“倘若她愿意的话,儿臣,儿臣可收她为外室……”
两日后,楚雁珩果然派人来到妙颜阁,将芳草接进他新置办了一处叫秋霜苑的别院里,并给她调拨了好些个奴仆专门伺候她。
虽说只是外室,离芳草原定的目标还有些距离,但她仍是满心欢喜,毕竟,她已经完成了一次阶层的大跨越。
看着属于她的别院,看着那些对她毕恭毕敬,惟命是从的仆役,芳草的心里别提有多美了。
她开始幻想着与楚雁珩出双入对,幻想着为楚雁珩生儿育女,然后母凭子贵,最后登堂入室,成为和悦宫的女主人……
芳草以为自己的人生从此开启了新的篇章,殊不知,这一切都只是她一厢情愿而已。
没错,楚雁珩是为她在城里购置了别院,是为她提供了锦衣玉食的生活,然而别说感情了,就是目光,楚雁珩都不愿意分予她半分。
眼见她已在别院里住了好些天,楚雁珩却还不曾踏入别院的大门半步。
每到夜幕降临,芳草都会早早地沐浴熏香,并细细地描眉涂粉,将自己打扮得花枝招展,就等着与楚雁珩共度良宵。
她本就长得清秀,精心拾掇一番后,看起来确实颇有几分姿色,可纵是她将自己捣鼓得跟天仙似的,也终究逃不过独守空房,顾影自怜的命运。
更糟糕的是,那些惯会见风使舵的下人们看出九皇子不待见她,竟也渐渐的不将她放在眼里,偷奸耍滑也就罢了,有时甚至还敢顶嘴,说实话,她如今的生活,并不比在妙颜阁时好上多少……
而经过了这件事后,萧沁颜对楚雁珩已经失望透顶,即便她知道此事或许并非楚雁珩的本意,可还是觉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