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搓着左手的大拇指,仿佛是要硬生生将拇指上的那层皮给搓下来似的:“那,那什么,我就想问问你,你现下有没有空,我,我想,想……”
还没等他把“想”字后面的话说完,流云就已然明白,脸色不由得一沈,硬邦邦地甩下一个“滚”字便头也不回地走开了。
许是早就料到会被对方拒绝,何顺并没有现出多少难过的神情来,他咬了咬牙,豁出去般快步追上前,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在流云的腰上摸了一把,而后像是被火点着了尾巴的野山猫似的瞬间蹿出去老远……
流云楞了一下,旋即恼羞成怒地骂道:“你个死胖子,竟敢占老娘便宜,你给我等着,看我不扒了你的皮……”
话音未落,她已气急败坏地追了上去,与何顺齐齐消失在不远处的巷子口……
萧沁颜颇显无奈地摇了摇头,轻轻推开面前的那扇木门,不料她刚一进屋,屋门就“砰”的一声被关上了,紧接着,她便被身后之人拦腰抱至铺着软垫的床榻上,正自惊愕,那人却已欺身上前,将她完完全全地箍在自己身下。
屋内没有点灯,光线有些昏暗,但萧沁颜仍能从对方那双漆黑的眸子中看到浓烈的醋意与愠怒。
“放开我!”她盯着那双略显晦暗的桃花眼,语气生硬。
楚雁珩却不理会,而是沈着脸将自己温热的唇瓣贴了上去,开始亲吻她,疯狂而粗暴地亲吻着她,一只手也不老实地在她身上四处游走起来……
萧沁颜猛地将他推开,怒视着他:“你是不是疯了?”
楚雁珩与她对视,眸中隐隐有乌云摧压之势:“你不是想让我要了你吗,好,我这便如你所愿……”
说着,又伸手作势去脱她的衣裳。
萧沁颜又羞又恼,拼命反抗,情急之中竟是抓起摆在床边木几上的一只纯铜烛台,狠狠地砸向了他。
只听得一声闷响,楚雁珩额上登时鲜血直流,见他满脸痛苦地捂着伤口一声不吭,萧沁颜吓坏了,急急让人去请大夫。
大夫很快就赶了过来,帮他把伤口细细地包扎好,萧沁颜心中很是懊悔,想去看看他伤势如何,却又没有勇气再踏入对方的屋子半步,只默默守在屋外,垂着头,不言也不语。
好在楚雁珩伤得并不算太严重,虽说头还有些疼,但意识还算清楚,眼见天色已经完全黑了,何顺也已经回来了许久,萧沁颜却仍旧站在门外,既没有要进来,也没有要离开的意思,终于忍不住冲她道:“你是打算在外面站在天亮吗?”
屋外,鸦雀无声。
楚雁珩只好又道:“你再不进来,我可真的要生气了。”
话音刚落,便见萧沁颜低着头缓缓走了进来,然而走到离楚雁珩五步开外的地方,却又停了下来,默默地盯着自己的脚尖看,像是一个准备领罚的孩子。
楚雁珩倚在枕边,朝何顺摆了摆手,示意他先退下。
何顺虽然不太放心,但也不便赖在这里,只好一步三回头地往外走,可才走了几步,就又急急折身返回,将桌案上的两只铜制烛台抱在怀里打算一并带走。
“你做什么?”楚雁珩皱起眉头,面带不悦,“放回去!”
何顺强撑着两只被打肿的眼睛警惕地看了萧沁颜一眼,不情不愿地将两只烛台放回原处,缓缓退了出去,顺手将门掩上。
屋内,只剩下他们二人,楚雁珩久久地凝望着站在面前的少女,半晌,才缓缓开口:“你过来!”
萧沁颜迟疑了一会儿,还是缓步挪上前去,在他面前站定,却始终垂着头,不敢看他。
“还在生我的气么?”楚雁珩拉住她的手,语气温柔中还带着些许讨好,“早先的事是我不对,我不该那样对你……”
听到这话,萧沁颜先是一怔,心中旋即涌起一种莫名的委屈,眼中不觉滚下两滴泪来。
见她突然哭了,楚雁珩登时手忙脚乱起来,一面帮她试泪一面柔声哄道:“好了,我错了,都是我的错,你别难过了,好不好……”
他不说这话还好,他这么一说,萧沁颜顿时更觉委屈不已,竟是呜咽起来:“本来就是,我原想着为你生个孩子,你若能活下来,我们就一起照顾他,你若是死了,我便替你将他养大,可你倒好,不理解也便算了,还欺负我……”
“你要为我生个孩子?”楚雁珩十分诧异,“还有,你为什么会突然说出这样的话来,你,你是不是知道了什么?”
“其实,疾风他把所有的事情都告诉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