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木屋坐落在陡峭山崖的半腰,位置隐秘,四周被险峻的山势所包围。一条狭窄的走道蜿蜒曲折地通向木屋。
三人提着枪,脚步谨慎,沿着这条走道一步步前行,心中时刻充满着对周边的警惕,轻轻推开门,走了进去。
小木屋的内部结构巧妙地半镶入地里,显得异常稳固,一张简陋的小床映入眼帘,木屋的一角,几个漆黑的陶罐错落有致地摆放着,几块土砖垒成的灶台略显简陋。
小段玉熟练地关掉枪保险,将镜面匣子插进腰里的木盒中,然后把沉重的包裹丢在床上。弯下腰,双手用力地搓着膝盖:“小满姐,先把身上的包裹放下来吧,这里安全了!”
大姐陈小满紧绷的神经稍微放松了一些,忙应了一声“好”,便和狗东西一起放下身上的包裹。
大姐陈小满开始忙碌地整理包裹内的物品,把小铁锅和一些瓶瓶罐罐的调料放在灶台边上,又拿出两床厚重的被子,仔细地铺在床上,为晚上的休息做好准备。
等一切忙完,陈小满才好奇地问道:“小玉儿,我看你对这里挺熟悉的,是不是经常进山打猎啊?”
小段玉一边帮忙整理物品,一边回答道:“四年前我和干爹一起进山,主要是会会道上的朋友。后来家乡待不下去了,我们就去了西安。不过干爹已经把这里的路线和方法都告诉我了,我们一定能安全到达陕西。”?
大姐陈小满听了,心中稍感宽慰:“那路上还安全吗?”
小段玉点了点头,自信地说道:“我们走的是无人的小道,最多也就能碰见几个猎人,没什么大不了的。”
说完,看了一眼躺在床上已经睡着的狗东西陈大满,轻声说道:“今晚就随便吃点干粮吧。”
大姐陈小满表示赞同,于是和小段玉抱起旁边的一个大陶罐,准备去附近的水源点找些木材和水来,。?
走前还不忘给躺在床上的狗东西陈大满细心地盖好被子,狗东西和三本废物也许是突发的现况大起大落而心累了,也许是走这么远的路真的累了,安静的在那里呼呼大睡。
直到大姐陈小满的轻轻拍打下,狗东西陈大满才迷迷糊糊地醒来,稀里呼噜地吃了一点糊糊,啃了半块肉饼后,又沉沉地睡了过去。
睡至半夜狗东西陈大满醒了,三本废物的意识开始思考起今后的人生规划,直到窗外的微光照进小木屋里,也未能想出好的规划,带着晕乎乎的脑袋只得起床做起了早餐……
大姐陈小满和小段玉紧跟着陈大满起床,一同在晨光中开始了新的一天。早餐虽然简单,但充满了“家”的温馨。
随着两女的开导,狗东西陈大满脸上的阴郁似乎逐渐消散,大姐陈小满轻轻地拉过陈大满,声音温柔却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决绝:“有些事情,已经埋藏了很久,但我觉得现在是时候让你知道了。其实,你我和满满三人,都不是陈爸陈妈亲生的孩子……”
这句话像一把钥匙,打开了尘封的记忆之门。陈大满愣住了,他的眼神中闪烁着不可置信的光芒:“不可能,爸妈对我那么好,他们怎么可能不是我的亲生父母?”
大姐陈小满低下了头,声音低沉而富有磁性,仿佛在讲述一个遥远而又熟悉的故事:“那是1927年的春天,一个风雨飘摇的年代。我刚满八岁,那时的世界充满了混乱和不安。有一天,一群手持武器的陌生人闯进了我们的家。爸爸用尽全力抵住门,不让他们闯进来,而妈妈则悄悄地把一个地址塞进了我的手心,让我快跑。当我逃离那个曾经温暖的家时,身后传来了密集的枪声。我知道,我可能再也见不到他们了。当我按照那个地址找到那个秘密的避难所时,里面已经聚集了好几个和我一样失去家园的孩子。你和满满也在其中,你那时候胖嘟嘟的,话都说不清楚,却总是笑眯眯的;满满则是个还需要母乳喂养的小婴儿,哭得撕心裂肺。”
陈大满静静地听着,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却始终没有落下。大姐陈小满继续说道,声音里夹杂着啜泣和坚强:“后来,那些人又找到了我们的藏身之处。几个大一点的孩子拼死守住门,而照顾我们的两位大人也勇敢地拿起枪与他们对抗。我背着满满,拉着你,在枪林弹雨中狂奔。那一刻,我感到了前所未有的恐惧和绝望,但我也知道,我必须活下去,为了那些已经失去的人活着。”
说到这里,大姐陈小满擦干了眼泪,眼神变得坚定而深邃:“后来,是你干爷爷收留了我们。他是一位慈祥的老人,给了我们一个温暖的家。一个多月后,组织上的人找到了我们。他们告诉我们,我们的父母都是英勇的战士,为了革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