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个晨光熹微、阳光如织的清晨,红都延安的雄姿在地平线的画卷上缓缓铺展,渐露真容。
狗东西陈大满紧紧握住大姐陈小满的手,激动得仿佛一只刚从束缚中解脱、欢跃不已的小哈士奇,扯开喉咙大喊:“姐!快看哪!那便是传说中的红都延安,它就在眼前!”
大姐陈小满轻轻挣脱狗东西那脏兮兮的小手,嘴角勾起一抹无奈的笑意:“瞧你这兴奋劲儿,跟过年似的,不就是到了红都延安嘛?”
“姐,你不懂!红都延安在我心中,那可是灵魂的圣地,是心灵朝圣的殿堂,就如同你钟爱的《西藏回忆》里所描绘的朝圣之路!”陈大满昂首挺胸,那份得意之色,更似一只受到主人夸赞、摇头摆尾的小哈士奇。
“那你是不是打算一路走一路磕头呀?”大姐陈小满不再多言,径自迈步向前。
这一举动,让陈大满瞬间像被冬日的寒霜侵袭,愣怔在原地,满心的欢喜仿佛被冻结。
三本废物的意识也陷入了自我封闭,唉……大姐,你是会聊天的!
陈叔等人望着这个活宝般的少年,相视一笑,随后走到陈大满身旁,轻轻碰了碰他:“大满,走吧!自然放松就好,别忘了你们现在的身份特殊,尽量避免做出那些吸引眼球的事情。”
“为啥?我又没干啥坏事,凭啥要躲躲藏藏的?”陈大满一脸不解,三本废物直接自闭,没救了,你爱咋就咋的吧,反正丢脸的是狗东西陈大满,关我后世来的三本废物物业经理什么事?嗯……当一个安静的看客就行,再用强大的金手指疯狂暗示:“我要一个安逸的环境,我要衣食无忧!”
现实中陈叔耐心地为狗东西陈大满答疑解惑:“你想想,陈爸陈妈还在上海潜伏,延安也不能保证万无一失,没有白党特务的踪迹。万一你的行为引起他人注意,暴露了身份,那陈爸陈妈岂不就陷入了危险?”
“啊!我不是已经改名叫段峰了吗?”狗东西陈大满恍然大悟,自已似乎忘了这一茬。
“段峰是山西吉县人,你会说山西话吗?而且段峰还要去西安替你上大学,万一被白党特务察觉,你段大伯又该如何是好?”陈叔继续循循善诱,他深知,陈大满“狗东西”的外号,绝非浪得虚名,只有名字可能叫错,外号却是实至名归。
一提及“大学”,狗东西陈大满立刻两眼放光,紧紧抓住陈叔的手,高声呼喊:“眼镜叔叔,那我上大学的事情怎么办?”
一直走在前面的大姐陈小满终于忍无可忍,回头给了狗东西一个轻轻的脑瓜崩,语气中带着不容置疑的严厉:“少啰嗦,给我老实点,一切行动听指挥。要是因为你的胡闹引来了白党特务,看我怎么收拾你!”
狗东西陈大满望着大姐陈小满(“白色恶魔”)那严厉如炬的眼神,心中一凛,低下头,乖乖地跟在队伍后面,踏入了这座充满活力的城市。
一进入市区,三本废物便被眼前的景象深深触动:尽管城市规模不算宏大,但每一个角落都洋溢着勃勃生机与无限活力。街头巷尾,人们忙碌的身影随处可见,他们或许身形消瘦,但脸上却洋溢着对未来充满希望的笑容,那份积极向上的精神风貌,即便是后世也难以寻觅。
一行人还未及细细领略红都延安的风貌,陈小满姐弟俩就被悄然安置在了一个窑洞区域。
刚踏入临时栖身的窑洞,首先映入狗东西陈大满眼帘的是那用粗壮木头搭建的门框,上面悬挂着几串火红的干辣椒和几束金黄的干玉米,仿佛是在热情地迎接新来的访客。
窑洞的墙壁上贴满了各式各样的剪纸和年画,图案栩栩如生,而角落处还摆放着一只古朴的陶罐,静静地立在那里,似乎也在好奇地打量着这一切。
看到这些,狗东西陈大满不禁呆立了片刻,随后连忙将身上藏着金条和法币的衣服脱下,换上了工作人员早已准备好的一件半新不旧的羊皮袄子。
在狗东西陈大满恋恋不舍的目光中,工作人员匆匆离去了。一直陪在身边的陈叔目睹这一幕,忍不住笑着调侃道:“大满同学,这是舍不得换下你的‘宝贝’吗?”
陈大满突然一把抱住陈叔,哭诉着说:“呜呜呜!眼镜叔叔,我大学四年的学费和生活费没了!”
“哈哈哈!谁说你大学四年的钱没了?”陈叔其实心里清楚上海组织的安排,为了不让狗东西陈大满在路上表现得太反常,才故意告诉他这些钱是用来给他大学四年用的。
听到这话,狗东西陈大满一下子来了精神,像只树袋熊似的紧紧抱住陈叔:“眼镜叔叔,你说的是真的吗?”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