候,就算是穿上防护服,能进入的也只有商知阑。
母亲这个身份,不管面对多强大又或者是多脆弱的alpha、omega,都拥有与生俱来的包容感。
商知阑换好衣服进入观察室,盯着还在昏睡中盛意的侧脸,泪水逐渐模糊她的双眼。
用手捂住了胸口压抑住哭声,没多久就走了出去。
门外,盛以怀从大衣口袋里掏出一块平整的手帕递给她。
商知阑接过,“谢谢。”
他们在情窦初开的年纪相爱、结婚,共同有过两个孩子。
歇斯底里争吵过,也恨不得对方去死过。
直到现在这一刻,商知阑能体面接过他的手帕时,才算是彻底结束。
安静的走廊上只剩他们两人,盛以怀在她面前蹲下温声道:
“你好像瘦了,我们……”
商知阑用手帕擦掉脸上的泪迹,用力眨了下眼睛让眸中的水光散去,平静的打断道:
“理事长,不是我们。”
隔壁房间里,盛图南看着站在床边调整情绪的沈祈谦问:
“你不意外?”
沈祈谦转过身,回答道:
“我不关心。”
盛图南低笑了一声,这才像他认知中的alpha。
“希望你跟意意不会走到这天。”
绝大部分情况下沈祈谦都不会跟别人解释他和盛意之间的事。
但在盛意亲人的面前,他放缓了语气说道:
“不会。在我的世界里,没有比他更重要的存在。”
沈祈谦讨厌选择题。
家人和爱人不该成为选择题,伴侣和前程同样也不应该。
总能找到平衡点,两者兼得。
盛图南盯着窗台上那朵花,不置可否地说道:
“诺言都是具有时效性的。”
亲眼目睹父母从相爱到分开,盛图南的爱情观不是一般悲观。
“我想,你可能误会了什么。”
那个从贫民窟里出来的alpha在盛家人面前没有话语权。
哪怕沈祈谦不赞同他们的种种观点,也不太好说出口。
刚到军部时沈祈谦想拥有踏上那颗星球上的资格,后来他想拥有权利,成为盛意的靠山。
“这不是承诺,这是我的诚意。是我看在他面子上,对你的尊重。”
“盛意不是你想象中……需要被小心保护的omega,他没有那么脆弱。”
“是我害怕他不愿意接受我,我担心他会腻、会想离开我。”
自始至终,沈祈谦从盛图南这里感受到他对盛意,一直都是对下位者的保护,而不是放在同等地位上的尊重。
在盛图南的固有认知中,alpha才是世界的主宰。
短短几句话,仿佛将他所信奉的一切推翻。
沈祈谦很清楚他们无法达成共识,所幸他们的目的相同。
没聊几句,盛图南就借着议会还有事先离开了。
门外,理事长有会议要开,商知阑的工作也还没结束,守在医院里的只剩沈祈谦。
新上任成军部第一指挥官,沈祈谦要处理的事情也很多,他待在盛意隔壁病房里处理。
凌晨四点五十分,隔壁房间里响起了提醒声。
沈祈谦关掉智脑,起身往隔壁走去。
推开门,床上盛意刚好睁开眼睛,隔着防护的玻璃他们对视。
柔软的金发散在枕头上,唇上没有丝毫血色。
很快就有医生赶来为他做检查,将数据一一记录。
在护士关上里面隔离用的门时,她朝着沈祈谦说道:
“病人说想跟你说话。”
“我能进去吗?”
护士犹豫着的时候,医生也走了出来。
“恢复期不可以。”
沈祈谦和盛意隔着防护玻璃打了个电话。
他没出声,沈祈谦只能听见他的呼吸。
“意意。”
“我给你准备的礼物,你看到了吗?”盛意声音听起来还有些虚弱。
“没来得及去,我等你好,我们一起去拆。”
盛意有点恼地开口道:“那还给我。”
“不是说好给我吗?”
只是说了几句话而已,盛意就又睡了过去。
手术很成功,术后恢复期过后,他们一起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