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在棋公司总部遇到的师父相比,他的这种狂暴似乎更加不可控。但散发出来压迫感反而小了很多,甚至比不上昨晚凰的拟态带给我的压迫感。
几位队员提刀冲刺上去,剩余人自左右翼包抄,无死角地封住了“卒”的来路。而对方只疯狂甩动着头,发出不间断的咆哮声,直向我冲来。
他的速度奇快,队员们联合挥出的刀刃被他一一闪过,反应能力与攻击姿态像是一只狂暴的野兽,而其握住的匕首就是他的爪,随闪避而进行的反击,居然让几位队员见了血。
他不恋战,直冲我而来,似乎认得清局势,没有完全失去理智。队员们吃力地跟住他,做出一些有效的攻击。但C系列热振刀并不能完全切开他的受防护服保护的肢体,只能划伤部分表皮,同样只放出一点血。
“全员让开,放他过来!”
不能增加受伤人数了!我把军刀横置于胸前,左手轻擦过刀刃,模仿拔刀出鞘的姿态,双腿分开站立,聚集气势,如闪电将至。
这是笑师父的独门刀法,闪电流,的起手式。该流派由笑师父改编自阳国的秘传刀法,综合了立刀流的伟力与居合流的变化,对使用者消耗较大,但在短时间内攻击性极强,正适合如今需要速战速决的场合!
要想象自已身化闪电。流畅,快速,沉重,不可预测地出刀!十合内击杀对手。
我的刀已完全拔出想象中的刀鞘,蓄满的气势正待破发如虹,而那黑色的梦魇也吐着黑气冲到了我面前。
一合。
是肉眼无法捕捉到的,从右下斜向左上的逆袈裟斩!刀刃的红光一瞬间穿透了面前的对手,他的身体顺着我的斩击线丝滑的分开,由于冲刺的惯性,上半身从我的右上方飞了出去,下半身从我的左下方滑过,掀起一片尘土。
我长呼一口气,用颤抖的手关闭了热振刀的加热,把它插回腰间的刀鞘中。
队员们情不自禁地鼓起掌来。
总感觉有些不好意思,只是因为我用了D系列的热振刀,所以赢的比较轻松罢了。
天上的13架战机已经甩开防空火力,降低高度到了敌人够不到的角度,来到我们正上方。
“上机返回。”我命令道。
随着控制指令发出,低速盘旋的战机落下钩锁,精准无误地套走了我的队员们。
我没有着急走,先跑去那个“卒”的上半身,拿走了他的那把足以划烂C系列防护服的锋利匕首——我方的研究人员会喜欢这个的。
他似乎尚有一口气。
“我的真名……阳……和那个岛屿国家……同一个字。”他慢慢说,似乎药劲过去,恢复了理智。
我稍等了一下。
“有什么遗言要给你的家人吗?虽然我大概带不到就是了。”
“他们……死了……被核弹……”
“……我很遗憾。”
“等等……”
见我转身要走,他挣扎起最后的力气叫住我。
“什么?”
“……”
他没说话了。
我蹲下去查看时,发现他已经断气。
我叹了一声,正要抓套索上战机,却发现他的另一只手,被切下来掉在远处的,没有拿匕首的那一只手,边上有什么东西在闪烁。
天边闪过一丝亮光,随后,在我的战机上方,一颗导弹被拦截引爆了!
在我反应过来之前,已有无数导弹纷至沓来,如下雨一般突然而完全覆盖了我们所战斗过的区域。
赤红战机在我的上空,小型防空网为我抗下了所有,如同暴雨中的雨伞。而在我以外的区域,轰炸铺山遍野,目力所及尽是爆炸的火光与炸飞的泥土,这是低空导弹铺下的无死角火力网。
即便我能抗下1发,10发,100发,那么持续轰炸1000发,10000发又如何呢?即便防护服能扛得住,只要不眠不休地向我攻击,我总会筋疲力竭,需要补给维持精力。不……或许只需要持续轰炸24小时,大地的温度就足以让防护服的散热系统失效,我总会失去意识的,那时便是我的完败了。
我敬畏地看了一眼直到最后还在拖延时间的那位战士,抓住套索,升入战机,在炮火中拉升高度,只一冲刺加速,便追上了前面的战机队列,重新组成人字型,快速飞离敌军区域。
“呼叫B分队,呼叫C分队,A分队任务完成,无人伤亡,但未摧毁指挥核心。”
“C分队目标地点未遭遇任何敌军,已返航。”耳机传来卡拉的声音。
“B分队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