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回家。”
颜望舒把人抱进怀里:“不行。”
他垂眸,看见她那副为难的样子。
他心紧,问:“你是不是又为难了?又要做选择题了?这次又不是选择我,是吗?”
温冉摇头。
颜望舒沉了口气,认输的语气:“宝贝儿,别折磨我了,行不行?”
折磨?
是啊,折磨。
“我……”温冉吐出一个字,顿了好几秒,噎声,“我不想和你在一起了。”
颜望舒浑身一怔,松手:“你说什么?”
“分手。”
颜望舒顿了好一会儿,语气尚算冷静:“温冉,给我一个理由。”
“我发现,我不太喜欢你。”
昏暗中,颜望舒笑了一声,很凉。
他语气戏谑:“你骗谁呢?”
说完,他亲她额头一下,重新搂住她,语调沉沉:“睡觉。”
温冉:“我……”
“不分。”他打断,无意与她纠结,“什么原因都不分。”
温冉一晚上没睡,她感觉,颜望舒也是如此。
天色渐渐亮。
颜望舒起床,昨晚的事只字不提,早餐时,依旧对她体贴。
早餐后,颜望舒把温冉送回家。
临走前,他摸摸她脸颊,捏着她下巴,轻轻抬高:“冉冉,看着我。”
她抬眸,撞入他浅色的眸中,她的心被搅动。
他说:“好好睡一觉,等我。”
温冉不太明白颜望舒的话。
她看见他头也不回的上车,车辆迅速驶离视线。
她想起那句话。
——死亡之于我,我希望他能放下我。
太难了。
根本做不到。
七夕那天一大早,有人送来玫瑰花。
于此同时,颜望舒从大洋彼岸打来电话。
温冉看着玫瑰花,捏着手机,并没有接。
铃声结束后,颜望舒发了两条微信过来。
lune:【情人节快乐。】
lune:【再过几天,就来接你。】
温冉看着消息很久,没回。
颜望舒要过来了,可她还没想好,怎么跟他说。
七夕之后,家里每日都会来一位客人拜访白伟良。
温冉认识,是陆则言,陆先生。
那天,温冉正在吃早餐,那位陆先生又来了。
温冉隔着餐厅隔断瞧了一眼:“这位陆先生,怎么每日都来?”
阿姨脱口而出:“陆先生希望白先生替他做戒指。”
“做戒指?”温冉疑惑,“老师为什么拒绝?”
“不对。”阿姨改口,“不是做戒指,是复刻戒指。”
“复刻?”
“对啊,说是原先在白先生这里定制的戒指丢了,希望做一枚一模一样的。”
温冉明白了。
白伟良的作品都是全手工制,他的规矩是‘独一无二’,他手下的作品必须是这世界的唯一。
所以,自是这位陆先生再有来头,也不会为他破这个规矩。
阿姨小声:“白先生啊,都被这位陆先生逼得躲起来了,只叫我们不要怠慢。”
温冉点头:“确实不能怠慢。”
他的来头,可有点吓人。
温冉吃完早餐,去白伟良工作室。
白伟良不在,只有陆则言在。
还真如阿姨说的,躲起来了。
温冉敲了敲门,进去。
陆则言坐在工作台前,在写什么。
温冉看了一会儿,才发现他在帮白伟良的设计图稿撰写解说词。
而他要复刻的戒指设计图稿就在旁边。
温冉拿起来,正是上次白伟良昏迷时,她帮忙收尾的戒指,连理枝。
这位陆先生字迹很好看。
连笔优美,行云流水。
他在‘连理枝’的设计图稿上写的解说词是:我不属于命运,我注定属于你。
挺震撼的两句,对此刻的温冉来说。
如果她生病是无法抗拒的命运的话,她真希望她不属于命运,只属于颜望舒。
温冉放下设计图稿,看着这位陆先生。他能写出这样的话,他一定有个很爱很爱的爱人吧?
温冉从翟芯颐那里听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