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什么来什么,就在赵夫人还在感慨过往时,沉香突然匆匆忙忙地跑了进来。
“夫人,不好了,苟家来人了!”
赵芙蓉和苟不仁的事情,闹得满城皆知。谁都没想到,平日里看着相敬如宾的夫妻,最后居然闹到了衙门!那些本该被掩埋的陈年旧事,再一次被提及时,伤害的依旧是女子。
这些日子,赵芙蓉虽人在赵老夫人院子里窝着,但外面的流言蜚语,却并没有放过她。
有说当年,是她故意勾引苟不仁的,还有说她早在和苟不仁在一起之前,就已非完璧……各种各样的谣言满天飞。
赵芙蓉不是不知道,但她却选择了充耳不闻,从她决定与苟不仁和离的那一刻起,她就做好了面对闲言碎语的准备!
苟家的人,从来都不是善茬!
“我先去瞧瞧,二位道长先坐着喝喝茶。”
赵夫人压了压怒气,勉强撑着笑,同两个道长说道。
他们并不在意这些俗事,只是摆摆手让她直接去忙。
赵予安不放心她娘,遂提着步子跟了上去。柴瑾煊不放心赵予安,也抬脚跟了过去。唯有小平安,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低头吃点心。
赵家大门口,再次聚集了一群围观群众。
赵夫人叹了一口气,抬脚迎了上去。
“苟老夫人!”
苟不仁的母亲——姬氏,正带着一帮虎背熊腰的家丁,围堵在赵家门口叫嚣。见到赵夫人走过来,她立刻就像张开翅膀欲争斗的老母鸡一般,雄赳赳气昂昂的自人群中走了出来。
“云氏,任凤秀呢?让她出来跟我对话!”
苟老夫人不管不顾的大吵大叫了起来,那副模样,活脱脱一个老泼妇!
“婆母身子不适,还在养病中,苟老夫人若有什么急事,可以同晚辈说说。”
赵夫人强撑着几分笑脸,同苟老夫人说道。
“同你说?你算什么东西?同你说得着吗?”
苟老夫人当着围观群众的面,丝毫不给赵夫人脸面。
赵夫人捏紧了手里的帕子,脸上再无一丝笑意。
给脸不要脸的老东西,真当她云禾是好欺负的吗?
见到自己的娘亲受辱,赵予安再也忍不住了!她快步走到赵母的身旁,正准备开口帮腔,却不料,被赵母一个眼神,给制止住了。
“小满,这是长辈之间的事情,轮不到你开口。如今,你与世子即将定下亲事,这个时候,你可千万莫要因为这老泼皮而坏了名声。”
赵母压低声音,附在赵予安的耳旁说道。
都这个时候了,赵母还想着维护自己女儿的名声,赵予安感到既无奈又气恼。
“我婆母正在病中,不便见客。我夫君在外行商,来不及赶回来主持大局。眼下,我赵家,便只有我们母女二人,苟老夫人既瞧不上我,那便请回吧!”
话落,赵夫人便抬手招来了家丁,让他们闭门谢客。
只不过,赵家的大门,刚刚关了一半,便被苟老夫人带来的壮汉,给撞开了!
“苟老夫人,恕我多言,私闯民宅,乃是犯法的。”
赵夫人丝毫不慌,只冷冷地盯着那位撞门的大汉。
大汉被她盯的心里一慌,无措地回头,朝苟老夫人看去。
“犯法?犯什么法?我进我亲家的门,还犯法吗?这事儿有天理吗?便是告到玉皇大帝面前,我也有理!”
苟老夫人不管不顾地撒起泼来。
“苟老夫人,容晚辈提醒您,你苟家与我赵家,早已恩断义绝,不存在姻亲关系了。”
便是事情到了这个份儿上了,赵夫人仍然气势十足,半分不曾服软。
“呸!你说断就断?我同意了吗?我家不仁同意了吗?你们想和离就和离?我苟家的大门,是那么容易出的吗?”
苟老夫人啐了一口痰在地上,完全是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架势。
“你儿子强污民女,被官府收押,你不知道吗?你们苟家是什么大门,这么出不得?不如我让人去瞧一瞧?若那大门实在出不得,那直接拆了便好!官府判的和离,岂容你个老无赖在这儿颠倒是非?你有胆子在这叫嚣,你有胆子去官府闹吗?不过是个欺软怕硬的老泼皮而已,你以为人人都怕了你?”
就在这时,柴瑾煊突然从赵予安的身后走了出来,他实在是烦透了这种老无赖,遂直接开口叫骂道。
赵夫人捏着帕子的指尖,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