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瑾文说……有个同你长得一模一样的人……那是……”
话说到这里,定国公也不再端着了,索性开口,想要问个明白。
闻言,慕婉凝先是一愣,接着目露迟疑,双唇嗫嚅了许久,却是一个字都没吐出来。
“婉凝可是有什么难言之隐?”
见慕婉凝犹犹豫豫不曾开口,大长公主忍不住开口问道。
“并非是无法宣之于口,实在是这件事过于匪夷所思……”
慕婉凝纠结了片刻之后,终究还是将慕婉清的事情,给说了出来。
“所以,你是说,一个早就盖棺入土的人……又活生生地出现在了京城?还把你和她给绑了?”
此事确实过于荒诞,便是身经百战的定国公也不敢轻易相信。
“父亲莫要轻易下定论,依我看,小满被绑,应当是另有说法。”
柴瑾煊抬眸,先是看了一眼赵予安,接着便朝定国公说道。
另有说法?
大长公主和定国公夫妇又交换了一下眼神,皆在对方眼中看到了疑惑。
“世子。”
就在众人沉默,等待柴瑾煊继续说下去时,子樾突然现身,附在柴瑾煊的耳畔,低声说了些什么。
子樾说完,躬身退出门外,却在经过赵予安身前时,脚步微微顿了顿。
赵予安轻轻挑眉,她大约也猜到了,子樾会同柴瑾煊说什么,大概是……关于她被绑一事吧!
“何事?”
大长公主见自己儿子眉头紧蹙,当下关切问道。
“无事。”
柴瑾煊摇摇头,没有回答。
子樾的确是查到了赵予安被绑的幕后黑手,只不过……
“什么样的结果,竟叫你如此为难?”
赵予安抬眸,眼底带着几分笑意,她不慌不乱的模样,倒有几分俏皮可爱。
柴瑾煊心头一松,眉头舒展。他先是看了看赵父,接着将目光定格在了赵予安的脸上。
“是……苟家人。”
柴瑾煊抿了抿唇,终究还是道出了实情。
“哦?苟碧燕?”
赵予安笑着挑眉,似乎并不是太意外。
“你知道?!”
柴瑾煊微微有些吃惊,他没料到,赵予安竟然会如此淡定!
“我们平头老百姓,普普通通的商户之家,可比不得你们高门大户。平日里见识的人脉也有限,自然也不会得罪什么大人物。”
赵予安意有所指地说道,一句话说的大长公主和定国公夫妇老脸发烫。
“最近这些日子,与我们赵家唯一有过节的,便是苟家。再加上……我被绑前一日,苟碧燕刚来我家闹过……所以,不难猜出,是谁想对我下手!她呀,也就只有这么点不入流的手段了!”
赵予安嗤笑一声,丝毫没将苟碧燕放在眼里。
“我猜……帮她忙的,或许是……那位姓柳的公子……”
赵予安看了一眼慕婉凝,她猜慕婉凝应该知晓自己说的是谁。
“你的意思是……柳成文?!”
慕婉凝睁大了眼睛,仿佛才想起来,她家隔壁,还住了这么一户人家!
“小婶婶曾说,那柳公子乃是清风馆的常客!至于……他在其中扮演的,究竟是客还是……只怕是我们也无从得知,不如,世子再派人去细细查探一番?”
世界上不会有那么巧合的事,怎么最近发生的事,都围绕着那清风馆呢?偏偏苟碧燕的相好柳成文,也是清风馆的常客!更重要的是……
“柳公子,他也姓柳!巧是不巧?”
赵予安歪着头,笑盈盈地看着柴瑾煊。
也?
不得不说,她这一句话,如平静的湖面被扔进一块巨石,震的在场众人,皆是一愣!
大长公主和定国公夫妇或许不知道关于柳成文的事,可慕婉凝却是很清楚的!那柳成文,每个月起码有二十几日,都耗在清风馆!
那清风馆是什么样的地方?那就是个销金窟!每个月,若不砸上个三、五千两,哪里能如此频繁的进出?
柳家母子的生活并不算宽裕,要不然,他们刚搬到桃花巷时,王如梅为何时常使出那些下三滥的手段,去勾搭他人夫君?
“我先前还纳闷呢!那王如梅母子,日子过得紧巴巴的,为何会有银钱去那清风馆!现在细细想来,确实蹊跷!”
慕婉凝猛地一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