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的船,除了雄伟华贵,其行速也是比普通的船只要快的。不过短短两日功夫,他们便驶入了湖州境内。
湖州依山傍水,这一路的风景,也是美的叫人流连忘返。
“小姐,咱们快到湖州府了。”
玉竹推门进来,柔声朝赵予安说道。
“太子殿下的船,行驶的竟这样的快速?这就到啦?”
半夏满眼不可置信,眼底还有几分依依不舍。毕竟,太子的手下,待她们还是挺好的,虽只有两日光景,可她们的吃穿用度,都是极好的。
一想到,可能再也品尝不到船上大厨的手艺,半夏就觉得有些失落。
“怎么?舍不得?既如此,不如我去求求太子,将你留下伺候他?”
赵予安笑眯眯地打趣半夏道,心底却还是有些吃味的。这小丫头,忒没心肝儿了,仅仅几顿好吃好喝的供给,她莫不是就存了想永远留在这里的心思了?
“小姐~您说什么胡话呢?奴婢可是要一生一世都追随您的~奴婢才不要去伺候什么劳什子太子呢!您也不瞧瞧,太子殿下那张脸,整日里冷的跟冰块似的,谁敢跑他跟前自讨没趣儿啊?”
半夏嘟囔着开口,拽着赵予安的胳膊撒娇道。
“半夏,慎言!小心隔墙有耳!”
半夏这一通抱怨,吓得赵予安和玉竹齐齐变了脸色。
这小丫头,是嫌自己命太长了吗?竟然敢背后议论太子?!
自知理亏的半夏,心虚地挠了挠头,闭紧了自个儿的嘴巴!
“小姐的生辰快到了,今年,咱们只能在湖州替小姐过生辰了。”
望着船舱在波光粼粼的水面,玉竹难掩失落的叹息了一句。
原先,她们是要在京城替赵予安举办生辰宴的,如今……哎……
本以为,赵予安今年的生辰宴,会是喜上加喜,谁料……突然出了这变故,玉竹的心里,难免有些难受的。
“在湖州挺好的,原本也不是什么重要的事,像往年一样,家里人聚在一起,吃顿团圆饭,就很好了。”
对于自己的生辰,赵予安倒是不大在意。只要爱自己的亲人,还有自己爱的亲人,都在身边陪着,那可比什么都棒。
“就是这些年,没怎么在湖州常住,不知道……”
赵予安微微一叹,想到族中的那些长辈,她又开始觉得有些头疼了。
赵予安一家,已经搬去京城多年,如今突然回湖州,不知道那些族人,会用怎样的言论,来揣测他们一家人。赵予安心宽,自是无所谓,可她爹娘……
她就怕她爹娘受委屈!
“小满!”
就在赵予安愁眉苦脸,思索该如何应对族人之时,赵母突然走了过来。
“怎么了这是?瞧你愁容满面的,又胡思乱想什么了?”
赵母走上前,拉住自己女儿的手,放在掌心捏了捏。
“娘,咱们就要到家了,您和爹……心情可还算愉悦?”
赵予安反握住赵母的手,犹犹豫豫试探性地开口问道。
“放心吧!你娘我啊,早就已经不是当年的我了!”
赵母会心一笑,朝赵予安露出一个高深莫测的眼神。
赵予安先是一愣,接着也像是想起什么似的,终是无奈了笑了。
是啊,她长大了,她娘的战斗力,自然也增长了!
“走吧,咱们去和太子殿下辞行。待船一靠岸,咱们便要同他们分道扬镳了。”
赵母不由分说,拉起赵予安的手,就朝外走去。
甲板上,太子苏明川正在同他的手下,低声吩咐着什么,见到赵予安母女牵着手走了过来,他当即挥手,让身边的侍卫四散开去。
“殿下,民妇携小女来向您辞别。也谢谢您出手相帮,让我们一家人顺顺利利抵达湖州。”
赵母拉着赵予安,一起向太子行礼致谢道。
她话音刚落,太子还未来得及做出回应,其身后便响起了急匆匆的脚步声。
“夫人,你怎么不叫上为夫一起过来向殿下辞别?”
赵父步履匆匆,鬓发有些散乱,瞧着有些着急的样子。
“你还怪我呢!是谁昨晚抱着酒壶不肯撒手的?还一直叫嚷着,殿下船上的佳酿,百年难得?”
赵母嗔怪地瞪了赵父一眼,嘴上虽说着埋怨的话,但脸上却有几分疼惜之色。她在心疼宿醉的夫君。
夫妇二人的互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