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早就铺好的软榻。
“不用,天儿越发冷了,往后你们就不用守着了。”
赵予安朝玉竹摆摆手,示意她赶紧去隔壁歇着去。
玉竹无奈应下,再三确认门窗紧闭之后,方才放心地跑去了隔壁屋。
还未到燃碳火取暖之季,因此,只要关紧门窗,屋内便渐渐没那么冷了。
透过轻薄的窗户纸,赵予安瞧见,今夜的月光格外的亮。
撩开纱幔,走至床边,她并未急着脱衣钻入被褥里,只是安静地坐在床边,似乎是在冥想,又似乎是在等着什么。
一阵冷风刮过,带动了轻薄的纱幔。随之而来的,还有一个人影。
“怎么?护卫也这么爱爬墙翻窗吗?”
赵予安盯着来人,嘲讽似的说道。
“习惯使然,改不掉。”
对方像是无赖一般,大剌剌地坐到了赵予安身旁。他身上的寒气,冻的赵予安一个激灵。她快速挪了挪屁股,将自己与他隔远了些。
“呵,怎么不戴面具,也不戴帷帽了?不装了?”
赵予安朝他翻了一个白眼,阴阳怪气地说道。
“你都猜到是我了,我还藏着掖着作甚?”
来人挪了挪屁股,朝赵予安靠近了些。那副无赖放荡的模样,较之从前更甚。
“谁能猜到,堂堂定国公府的世子爷,居然放下身段,当个微不足道的护卫呢!”
赵予安抬了抬屁股,继续往另一边挪了挪。离他更远了些。
“小满……”
柴瑾煊委屈巴巴地开口,带着几分讨好。
“世子慎言,民女的乳名,可不是随便什么人都能乱叫的。”
赵予安板着脸,将头撇开,不去看他。
“是你和你爹娘要退了咱俩的亲事的,怎么你倒生起气来了?”
柴瑾煊好看的脸,再次凑到了赵予安的面前,一双桃花眼,此刻异常的妖娆,像是能蛊惑人心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