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人玩乐。
但很快他就想到了一个玩伴。
他来到井边,然后用散落在这里的火麻神向上一回他的父亲帮他那样绑住自己,然后又找了一块足够结实的大石头将绳子绑了上去,随后他竟鼓起勇气自己落入了那井中。
落下去后,他发现洞中的虎神正在休息。他轻手轻脚地靠近,小声说:“虎神,虎神,我来找你玩啦。”虎神睁开眼,有些诧异。“小家伙,你怎么自己下来了?”男孩把在上面发生的事告诉了虎神,虎神听后大笑起来。“你爹的确是了不起的人物,我很少看到像他这般强大的凡人。”
男孩高兴地直点头,得了“虎神”的官方认证,他的父亲就是比那些大巫要厉害,所以他非常高兴。
一连玩闹了一番,这猛虎有些不耐烦了,这孩子主动提出能不能让猛虎把他送上去,他欣然答应,没费多少力气就将这孩子送出了井口。
…
美好的生活总是短暂的,在这日,出现了一场意外。
大巫除了在黄风岭岭外的山庄有一部分之外,剩下的被汇聚到了定风庄,他们是为数不多能靠近卧虎寺的人,但除了日日能从其中闻到血腥味儿之外,他们也不能进入。
但是这日,这座由虎神占据的寺庙却传来了一阵打斗声,然后便是一阵狂风刮过的声音,像极了那些笼罩在黄风岭周围的狂风,金铁交击之声与虎啸风刮之声混杂在一起,令那些大巫都不敢再靠近卧虎寺。
大巫们纷纷猜测虎神正在寺中与妖邪为敌,一开始他们对虎神十分有信心,但随着时间推移,寺院里的打斗声却并未停止,连连打了数日之后,其中的虎啸声却愈发的微弱,这些大巫也不由得心里打鼓。
然而正所谓福无双至,祸不单行,伴随着卧虎寺中的虎啸声越发的微弱,那些鼠妖居然渐渐的朝定风庄逼近。
大巫原本寄希望于那些护法,然而那些身披红袍的护法却也无能为力,只得不断向庄内退去,与此同时,那些鼠妖则是越聚越多,嗜血的意味也越来越浓烈。
原本嬉戏玩闹的儿童都被关在家中保护村里还有些力气的青年人纷纷提起那些草叉,大巫穿上了他们的铠甲,这剑拔弩张的气氛越来越明了。
“你们这些鼠妖是想掀起内乱不成,还不快快退去!不然等日后大王出关了,我等一定要参你们一本!”
狸侍长硬着头皮与那些鼠妖对峙,然而换来的却仅有他们的嘲笑与龙骨大弩的瞄准。
“我们先起内乱?笑话!你们那虎神拿我们的同胞身上的鲜血铸成那血池,你们难道是没看到吗?此乃血仇!本就是你死我活!而今我们来不过是想收些利息罢了!!”
狸侍长的脸色变得越来越难看,他的眉头紧锁,眼神中透露出一丝绝望。那些大巫们也都知道,他们手中的盾牌根本无法抵挡鼠妖们的龙骨大弩。鼠妖们扣动了扳机,一阵箭雨向他们袭来。大巫们纷纷提起盾牌,组成了一个盾阵,试图抵挡箭雨。
然而,这些弓弩的威力超出了他们的想象。这些普通的木质盾牌在箭雨面前显得脆弱不堪。箭雨穿透了盾牌,一连有数位大巫被箭雨射中,倒在了地上。
狸侍长愤怒地吼道:“该死的!哪怕他们变成了妖,以前也好歹是凡间的军队,这种纪律性…那些大巫和他们比简直是乌合之众。”
狸侍长立刻下达了撤退的命令。虽然定风桥至关重要,但现在的他们只能退守山庄,凭借着地形优势,看看能否拖延一些时间,等来转机。
护法们开始退去,大巫们也向山庄逃去。但有一个人却与众不同,他手持一柄长刀,将刀背部分贴在自己肩膀上,逆着人潮,慢慢站在了那座桥上。
他的衣衫褴褛,皮肤黝黑,另一只手的指甲已经长到像是某种野兽的利爪。
大巫中有人出言大吼:“你这是在做什么?快快随我们退去,不然你一人守在这桥上与等死何异?”
胡昌摇了摇头,长刀上的锈迹开始爆发出轰鸣声,随后原本锈迹斑斑的长刀重新变得雪白如霜。
“于风沙中你们救了我与我儿一命,为了报答我便帮你们守住这桥。”
他的儿子身体正一天天的变好,身上的病也渐渐有了转机,他又怎能允许这些妖怪在此时进犯这座山庄呢?
狸侍长瞳孔微缩,他看到胡昌身上开始散出一些灵蕴,他难以置信的说:“怎么可能…区区一凡人,甚至并未修道,仅凭肉体便达到了这种程度?”
那些鼠妖见胡昌独自一人守在那桥上,纷纷开始嘲笑:“这又是个来送死的,被我们射一轮就要变成刺猬了。”
“哈哈哈,他真以为就他一个能挡得住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