击着他的理智防线。他的感性一面不断地咆哮着,催促他立刻释放出心中的怒火,让愤怒如火山喷发般喷涌而出。他应该怒发冲冠,义愤填膺地高喊一句:“道不同不相为谋!”随后紧闭房门,不再理会外界的风风雨雨,将自己与那残酷的现实彻底隔绝开来。
又或者,他索性集结起那些对他忠心耿耿的心腹之人,发动一场惊天动地的叛乱。即使最终会落得个身死道消的下场,但至少他能够轰轰烈烈地战死沙场,也胜过这般无所作为地倒在冰冷的皇位之上,亦或是龟缩于自己这座府邸之中苟延残喘。
可是,与此同时,他的理性却犹如一盆刺骨的冰水,无情地浇灭了感性的火焰。它冷酷地提醒着沙大郎,只有选择屈服,乖乖听从他父皇和国师的旨意,他才有机会慢慢筹谋,等待时机成熟再图谋大业。
毕竟他的三弟小张太子目前正远在他乡潜心修道,如果假以时日,小张太子能够修炼到足够高深的境界,携带着足以降服那只黄毛鼠精的强大实力归来,那么眼前的困境或许就能迎刃而解。
所以,此时此刻,身为兄长的沙大郎深知自己肩负着重大责任。在三弟学成归来之前,他必须竭尽全力守护住当下的局势,确保一切都还维持在可控范围之内,绝不能让事态进一步恶化,也就是说他必须得维护这个局面,哪怕是忍辱负重。
无数次,他想要拔出在一旁刀架上摆放着的大刀,可都被他放弃了,他一遍一遍提醒着自己要忍辱负重,自己身为大哥应该忍受这些,他要给自己的三弟创造机会。
他同样知道自己那父皇早已对自己仁至义尽,毕竟他实际上已经干过一次谋反之事了,可或许是因为他的父皇早已年迈,自己也不可能再多出一个弟弟来,又或许是,他同样不希望国师一家独大。
想着想着,他将脸照向铜镜,他居然发现自己的鬓角有些发白了。
…
“哎…是非难以言说,我做之事也无需他人来议论是非。”
“但若是凌虚子你仍然身在此处,能否告诉我,人妖之事,难道真是天规?”
鼠妖与人类多有冲突,这在于天生的习性不同,以及千万年来的固有观念,导致这二者近乎难以共存,黄风大圣也未尝不知这点,但在他看来,铁血手段是必要的,作为一个有神通的大妖,他可没心思和那些凡人玩什么权力游戏。
他要做的,就是在最短的时间内收拢这个国家的一切权力来完成他所要达成的目标。
接下来,就可以在民间上多多下文章了,或是做些宣传,又或者是颁布一些细化的法规,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中。
至少他是这么认为的。
但现在,黄风大圣居然罕见的生出了一丝犹豫来。
“虎先锋”所化为的中年壮汉说:“大王?”
黄风大圣摇摇头:“无事。”
“虎先锋”却在此时想到了些什么,他笑道:“大王莫是在想那凌虚子道长了?”
黄风大圣下意识的想要反驳,但又发现他这手下先锋倒还真没说错,于是他点了点头。
见此情形,“虎先锋”不禁哈哈大笑起来,边笑边说道:“也是啊,今天可是咱们大王您的诞辰呢!那凌虚子既然自称为您的挚友,在这么重要的日子里都不见踪影,确实有点不太像话呀!”
听到这话,黄风大圣那原本还算平和的脸色瞬间变得严肃起来,眉头紧紧地皱在了一起,沉声道:“休得胡言乱语!凌虚子终究与你我身份有所不同,切不可如此轻慢于他。”说完,他抬起头望向远方,眼神之中流露出一丝难以察觉的落寞之色。
这一日,正是他的诞辰,或许对其他人而言,这一个诞辰代表着众多含义,但对他而言,这仅仅只是一只鼠精的生日罢了。
虽然这位大妖并没有将自己的诞辰看的有多重,甚至于在此之前压根儿就没几个人给他庆祝,他自己也不在乎这些。
然而凡俗国度的礼节还是让他有些瞠目结舌了。
整个斯哈哩国都开始树立起他的雕像,无数的平民百姓不管这是不是真心实意,但都为他祈福,甚至于就连国王都亲自到了他的护国寺。
整个皇城都张灯结彩,其热闹程度简直堪比年关之际,而那些给他祝寿的鼠妖带来的天南海北的小特产更是花样多到他难以接受。
“国君到!”
他的护国寺里面的塑像早就已经换成了他,而在之前这里面都是些佛陀菩萨,黄风大圣倒也能够察觉那些凡人的小心思,可他不在意。
护国寺外出现了沙国王以及沙二郎一行人,还有那些官员们,甚至有不少有鼠妖所化为人的官员。
他们每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