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中的点点鬼火。
无数妖怪虎视眈眈,它们围在四周,发出各种奇怪的吼声,有的低沉而沙哑,有的尖锐而刺耳。琅嗔却没有丝毫的畏惧,他冷静地选择找了一个看起来就比较强的家伙,然后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一拳将其轰成碎末。那强大的力量在空气中爆发出一阵冲击波,周围的妖怪们都被这股力量震得东倒西歪。
于是接下来的路就清净了许多。那些妖怪们看到琅嗔如此强大的实力,都不敢轻易靠近,只是远远地看着他们,眼中的贪婪被恐惧所取代。
没过多久,这一人一妖终于找到了小张太子在的那个牢房。那牢房的周围弥漫着一种压抑的气息,墙壁上有着岁月侵蚀的痕迹。而这一次,原本在楼房门上的紫色禁制消失不见,小张太子依旧靠着红土墙壁喃喃自语:
“师父…此地凶险…”他的声音很微弱,像是风中残烛,随时都可能熄灭。他的眼神空洞而迷茫,仿佛失去了对这个世界的感知。
琅嗔看着他,很难与他在回忆中看到的那个英姿勃发的少年英才联系在一起。而如今他却被困在这黑暗的牢房里,被折磨得不成人形。不过在此时最吸引他的并非是小张太子如今狼狈的形象,而是在他旁边倒着的一只双头鼠。
这只双头鼠身形健硕且是鼠头人身,显然他并非是单纯的鼠妖,大概率是由原本的斯哈哩国人转化而来的。它静静地倒在那里,仿佛在诉说着一段不为人知的故事。
静虚在门外等候,琅嗔打开了房门。那扇门发出一阵轻微的嘎吱声,像是在抗议着被打开。
果不其然,琅嗔刚一触碰这双头鼠的弯刀,古朴的画卷就在他的面前展开,双头鼠的故事以及其力量自动汇入琅嗔的身体之中。
琅嗔这次倒是有了足够的时间,所以他干脆半蹲下来开始翻起了影神图。他的眼神专注地看着那画卷上的内容,不放过任何一个细节。
“原来如此。”琅嗔轻声说道。
故事很简单,就是一个双头人在孩童时期受人欺辱,但却在抗击蝜蝂的战场中崭露头角,最后他们这一家世代都被封为都尉。这是一个充满励志与坎坷的故事,在这个双头人的成长历程中,有无数的磨难与挑战,但他都凭借着自己的毅力和勇气一一克服。
“他来寻小张太子,恐怕是因为小张太子是斯哈哩国唯一一个没有变鼠的继承人了,并且也有这个能力带领这个国家重新复兴。”琅嗔摇了摇头,这位双头鼠不得不说运气与实力俱佳,居然能在没有任何情报的情况下,只凭蛛丝马迹就找到了小张太子。甚至还闯入了浮屠界。这过程显然是历经了不知多少苦难,但最后的结果,却是看到了如今又聋又瞎的小张太子,而之所以自我了断的原因,恐怕也是因为心灰具冷,眼见复国无望只得自我了断。
然而就在此时,或许是因为琅嗔在这蹲的有点久的缘故,小张太子居然感受到了他的气息,开口说:
“是你啊,那个开了门的狼崽子,居然还活着,还杀了我部下的将领,打开了这扇门。”小张太子的语气中带有一种了无生趣的感觉,他的声音平淡而冷漠,就像一潭死水,没有任何波澜。
琅嗔清楚,面前的人恐怕早就被困了几百年,甚至和外界的感官都被自己切断了,无尽的黑暗足以把任何人逼疯,而他只是变得有些话痨而已。在这漫长的囚禁岁月里,他的内心世界已经逐渐崩塌,只剩下这一点微弱的意识在苦苦支撑。
琅嗔没打算开口,他知道小张太子听不见,于是只是等着他,听听他还有什么话要说。他就像一个耐心的倾听者,尽管他知道小张太子可能只是在自言自语。
“那黄眉假扮弥勒,骗我等前来赴宴。若非我一时天真,也不至于害了手足弟兄。”小张太子的话语中带着深深的自责,他的眉头微微皱起,仿佛那些痛苦的回忆又一次涌上心头。
“可怜我麾下四将,皆沦为妖怪的鹰犬,我为保全本心,自绝耳目,方不受妖言魔音侵扰。”他的声音愈发虚弱,每说一个字都像是在耗费巨大的精力。他又咳了几下,缓了一会儿,这才继续说了下去:
“苟活至今,惟愿能救四将脱离苦海,离开这寒霜之地,落叶归根。”那是他在这黑暗中唯一的执着。
“你若真是那天命人,可否祝助他们解脱?”说到最后,这小张太子的语气竟多了一丝呜咽,他请求说:“我已别无他求,恳请阁下,杀之救之,带回精魂,莫负所托。”他的身体微微颤抖着,那是一种对希望的渴望与祈求。
“……”琅嗔现在在想什么呢?总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