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上卿大人凌逸尘此刻正在殿外求见,神色间似有要事相禀。”
魏延身姿挺拔、步履沉稳地迈入殿中,毕恭毕敬地向嬴政躬身禀报。
嬴政原本正专注于手中竹简,闻言微微抬眸,剑眉轻挑,略带打趣地说道:
“哦?这位上卿大人啊,近些时日倒是成了这宫里的常客。”
“一趟趟地进宫,也不知此番又怀揣着怎样的新鲜事儿。罢了,让他进来吧。”
“遵命,陛下。”
魏延领命后,迅速转身,大步流星地走到殿门口,抬手撩起门帘,冲着恭候在外的凌逸尘轻声说道:
“上卿大人,陛下有请您进去。”
声音平和却不失敬重。
凌逸尘微微颔首,整了整衣冠,怀揣满心期许,步履从容地跨过门槛,步入大殿。
入殿便拜:“陛下,臣凌逸尘叩见。”
嬴政抬眸,略一抬手:“免礼,上卿此番匆匆进宫,所为何事?”
凌逸尘满脸堆笑,眼角眉梢都洋溢着藏不住的喜气,趋近两步,微微欠身拱手道:
“陛下,前几日臣跟您提过的那份惊喜,如今可算筹备得八九不离十了。”
“其间臣与工匠们日夜不辍、反复打磨,就盼着能尽早呈到陛下眼前,不负您期许。”
嬴政双眸瞬间亮了起来,搁下手中竹简,身体稍稍前倾,带着几分急切与好奇,爽朗一笑:
“哈哈,朕可是记着呢!”
“这些日子就等着瞧你这惊喜,快些呈上来,让朕一饱眼福。”
凌逸尘闻言,脸上笑意更浓,侧身朝殿外一招手,几个侍从便鱼贯而入,每人怀中皆抱着一摞摆放齐整的纸张。
纸张色泽温润,质感厚实,在日光映照下,泛出柔和光晕。
凌逸尘亲手捧起最上头一张纸,恭恭敬敬呈至嬴政面前,口中说道:
“陛下,此即为臣准备的惊喜——经改良后的全新纸张。”
“从选材、蒸煮再到晾晒,臣领着工匠们攻克诸多难关,”
“如今这纸,质地柔韧,笔墨落于其上,吸墨均匀,丝毫不会晕染开来;”
“书写时,笔触顺滑,相较以往竹简丝帛,省力便捷不说,存档收藏,寿命亦大幅延长。”
嬴政接过纸张,修长手指摩挲纸面,眼中满是新奇与赞赏:
“果真精妙!往昔那竹简,搬运不便,查阅亦费神;”
“丝帛又价昂稀缺。”
“这纸若大量推行,政令文书记录、诸般典籍抄录,效率定能飞升。”
“上卿,这造纸之法,当真是你与工匠们又一番苦心钻研的成果?”
凌逸尘欠身拱手,神色恭敬中透着自豪:
“回陛下,确是臣与工匠们呕心沥血所得。”
“为求良纸,选材时,臣亲赴各地竹林,比对竹子优劣;
“蒸煮之际,工匠们轮番守着炉灶,”
“连火候、配料都细细拿捏,稍有差池便推倒重来,历经波折无数,才成就这纸今日品相。”
“倒是辛苦你们了。”
嬴政微微颔首,目光仍未从纸上移开,旋即又问,
“不过,要在大秦全面推行,成本可降下来了?”
“造价高昂,百姓、官府都吃不消,纵好也难普及。”
凌逸尘连忙解释:
“陛下圣明,臣怎会想不到这点。改良工艺时,臣四处寻觅平价辅料,反复调试比例;”
“工具打造上,也尽量精简,用常见木材自制。”
“一番努力下,如今成本压低许多,官府大量采买无压力,往后流入民间,”
“寒门学子能畅快书写,市井匠人也方便记录见闻,于大秦文化传承、技艺流传,助力无穷。”
嬴政踱步沉思,须臾,眸中光芒大盛:
“甚好!既为利国利民之举,便不可耽搁。朕即刻安排相关部司试用。”
说着,抬眼看向凌逸尘,
“上卿,试用期间若出纰漏,还得靠你查漏补缺;”
“往后监管、改良诸事,更得劳你多费心神。”
凌逸尘当即跪地,抱拳高声应道:
“臣领旨!承蒙陛下信任,臣必殚精竭虑,鞠躬尽瘁。”
“每一道工序、每一批原料,臣都会严把关口,持续精进造纸技艺,保纸张品质无虞!”
嬴政抬手虚扶,目光满是期许:
“起吧。大秦正值用人之际,你这般尽心竭力,朕不会亏待。”
“往后若还有新成果,随时进宫禀明。”
凌逸尘起身,挺直腰杆,一脸坚毅:
“多谢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