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将士们埋锅造饭,袅袅炊烟在营地袅袅升腾,凌逸尘一声令下,诸位将领纷纷鱼贯而入,齐聚中军大帐。
帐内烛火摇曳,将众人的身影拉得悠长。
凌逸尘负手而立,目光如电,缓缓扫过众人,神色凝重地开口:
“诸位,想必都已看清当下局势。眼前横亘着的,仅有一座大桥能作为咱们进攻的通道。”
“若贸然用木筏强渡漓江,江水湍急,敌军又严阵以待,必定伤亡惨重;”
“可要是从大桥进攻,敌军凭借险要地势,易守难攻,一夫当关万夫莫开。”
他顿了顿,微微皱起眉头,语气中透露出不容置疑的决心:“其实若只是击退敌军,并非难事。”
“咱们的弓弩手万箭齐发,敌军自会暂退。”
“但我想要的,绝非仅仅是击退他们,而是将其一举全歼!
“韩信所部还未迂回到敌军后方,形成合围之势,在此之前,绝不能让敌军有机会撤退。”
“所以,诸位领军进攻时,务必把握好分寸。”
“攻势过猛,会逼得敌军逃窜;太轻又易让对方察觉咱们的意图。”
“这其中的火候,还需大家细细斟酌。”
凌逸尘神色冷峻,目光如炬,逐一扫过麾下三员战将,声音低沉却字字有力:
“赵宏、刘闼、龙涛,明日起,你们三人各率本部人马,每人负责进攻三个时辰,每日不间断,务必采用疲劳战术。”
他微微一顿,加重了语气,“要让敌军疲于应付,全力与你们对抗,无暇分神去探查我军其他动向。”
“记住,这关乎战局胜负,不容有失!”
三人闻言,当即单膝跪地,身姿挺拔,齐声应道:“遵命!”
凌逸尘转过身,目光如隼般锐利,落在王离身上,声音低沉却透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王离,明日你即刻抽调人手,前往我军后方山林。”
“此次任务至关重要,务必隐蔽行事,指挥士兵砍伐树木,赶制木筏。”他微微眯起眼睛,语气愈发凝重,
“此事绝不能走漏半点风声,倘若被敌军察觉,整个计划将功亏一篑,你务必给我盯紧了!”
王离神色一凛,单膝跪地,抱拳应道:“末将领命!定当小心行事,不辱使命。”
言罢,他迅速起身,大步流星地走出营帐,心中暗自思量着如何调配人手、安排砍伐地点,以确保行动万无一失。
…………
第二日,东方才泛起鱼肚白,卯时的梆子声刚落,军营里便热闹起来。
将士们迅速整顿着装,奔赴伙房,狼吞虎咽地吃完热气腾腾的早饭,而后在各自的营帐前整齐列队,待命出征。
“呜——呜——”一阵激昂的军号声骤然划破长空,悠长而嘹亮,在寂静的清晨显得格外震撼。
赵宏身着厚重的铠甲,手持长戟,威风凛凛地站在队伍前方。
他猛地抽出腰间佩剑,高高举起,大声吼道:“弟兄们,随我冲锋!”
刹那间,战鼓雷动,士兵们齐声呐喊,如汹涌的潮水般向着敌军阵地奔涌而去。
旗帜烈烈飘扬,脚步声、喊杀声交织在一起,震得大地都微微颤抖。
赵宏一马当先,冲在队伍的最前列,他的眼神中透着无畏的斗志,仿佛要将眼前的一切阻碍都彻底碾碎。
“不好了!不好了!”一名士兵慌慌张张地冲进营帐,连门帘都被带得剧烈晃动。
他满脸惊恐,额头满是汗珠,胸脯剧烈起伏着,大口喘着粗气。
阿吉木被这突如其来的动静惊醒,猛地从榻上坐起,神色冷峻,厉声喝问:
“慌什么!外面到底为何如此混乱?”声音低沉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士兵定了定神,努力平复急促的呼吸,急切说道:“将军,大事不好!秦军趁着夜色发起了猛烈攻击,我方将士们正在前线拼死反击,形势十分危急!”
说罢,他的身体还因紧张和恐惧微微颤抖着。
阿吉木听闻士兵的汇报,脸色瞬间阴沉如墨,连外衣都来不及整理,便大步流星地跨出营帐。
清晨的阳光洒落在混乱的营地,却驱散不了弥漫的紧张与恐惧。
整个营地一片狼藉,士兵们神色慌张,脚步凌乱,奔走呼喊着传递消息。
他心急如焚,朝着营地前沿冲去。
眼前的景象让他心头一震,秦军如汹涌的潮水般,呐喊着,不顾一切地向营地冲来。
无数长枪在阳光下闪烁着寒光,队列整齐,气势汹汹。
“快!传令所有弓箭手,立刻集中射击!”阿吉木扯着嗓子,朝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