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被困在山中,物资匮乏,他们迟早会按捺不住,主动出来。”
凌逸尘神色笃定,语气中透着不容置疑的自信。
“元帅,你的意思是……”樊哙一脸疑惑,微微皱眉,眼中满是探寻的神色。
凌逸尘抬手指向营帐外,说道:“看见外面那座码头了吗?那是我们刚刚修好的。”
“我已经修书送往长沙郡,告知他们往后运送粮草、武器以及人员,都走河运。”
“估计半个月左右,便会有一批粮草抵达。”
“这附近必定有西瓯的探子在暗中监视,若是我所料不错,到时候我们放出消息,他们必定……”
凌逸尘微微一顿,眼中闪过一丝锐利的光芒。
樊哙脸上带着由衷的钦佩,毫不吝啬地夸赞道:“元帅,您这招请君入瓮,实在是高!这等妙计,我等拍马也难及啊!”
话锋一转,他面露担忧,追问道:“可万一他们不上钩,死活不来呢?”
凌逸尘神色冷峻,一声冷哼,仿佛将敌人的一切挣扎都视作徒劳:“不来?那他们就等着内部哗变吧。”
“这些人笃定我们会主动进山强攻,妄想跟我们打游击战,我就偏不让他们得逞。”
“我会一直据守在此,看看到底是谁能耗得过谁!”
“他们困于山中,物资短缺,人心迟早生变。”
“而我们粮草充足、后援不断,时间拖得越久,对他们就越不利 。”
凌逸尘负手而立,目光中透着成竹在胸的气魄,继续有条不紊地阐述着计划:
“无论他们来与不来,接下来我们都要持续向山里展开劝降攻势。”
“但凡愿意下山归降的人,我们便当即分发土地、牲口、种子和农具。”
“如此一来,他们内部必然人心浮动。毕竟安稳的生活摆在眼前,由不得他们不为之所动。”
樊哙听得连连点头,眼中满是敬佩:“元帅此计,真是恩威并施,双管齐下啊!”
“这不仅能瓦解他们的抵抗意志,还能赢得民心。”
“只是,若真有大批人下山归降,我们如何安置,又怎么确保他们不会再生事端?”
凌逸尘神色平静,似乎早已将这些问题考虑周全:“归降的人,我们按照户籍进行妥善安置,安排在军城周边,便于管理。”
“抽调可靠的士兵,组成巡查队,日夜巡逻,防止有人暗中捣乱。”
“同时,挑选一些有威望、懂农事的人,负责教导他们如何耕种,让他们尽快融入,安居乐业。”
樊哙又问:“可要是西瓯的首领察觉我们的意图,对那些想下山的人进行阻拦,甚至大开杀戒,该如何是好?”
凌逸尘目光一寒,沉声道:“若是他们敢如此残暴,正好将这些罪行宣扬出去,让山中人看清他们的真面目。”
“到那时,我们便师出有名,直接出兵进山,一举荡平他们。”
“传令下去,准备好劝降文书,用箭射入山中,让他们知晓我们的诚意与条件。”
“同时,加强军城防御,以防敌人狗急跳墙,前来偷袭。”
“此次探查,你辛苦了,先下去好好休息吧。”
凌逸尘神色温和,看向樊哙说道,话锋一转,补充道:“哦,对了,把外面那个译吁正也一并带走。”
“诺!”樊哙抱拳领命,声音洪亮。
此刻,译吁正正站在营帐外,满脸惊叹不过短短几天,他随樊哙出去探查的工夫,这里竟奇迹般地崛起一座军城。
看着那整齐排列的防御工事,往来有序的秦军士兵,他不禁脊背发凉。
心底涌起一股深深的恐惧,暗自忖度:秦军这效率,实在是太可怕了!
原本,译吁正跟着樊哙外出,满心都盘算着找机会逃走。
可一路上,秦军的看守如影随形,他连个缝隙都没寻到。
如今,目睹秦军这般雷厉风行的行事作风,他心里那点逃跑的念头,瞬间像被泼了盆冷水,熄灭了大半。
只觉得若真逃了,被抓回来肯定没好果子吃,不禁在心里打起了退堂鼓 。
樊哙大步走到译吁正面前,一把抓住他的胳膊,粗声粗气地说:
“走,跟我走!”
译吁正一个踉跄,忙不迭地跟上,眼睛却还直勾勾地盯着那座军城,嘴里喃喃道:
“这,这怎么可能……”
回到临时关